弄清了缘由，何凡也知道李东升和张波只不过是奉命行事，并不是幕后黑手，看着躺在地上毫无反抗之力的李东升，何凡突然下不去手。

犹豫半响，转身慢慢离去。

看着何凡的背影，李东升紧绷的心终于放下，直接晕死过去。

“你就准备这么走了？”何凡刚迈出几步，齐飞扬的声音突然在脑海中响起。

“那我要怎么办？”何凡当然知道齐飞扬的意思，但他真的不忍心，如果实在战斗中杀死一个人，何凡还可以接受，但要去杀一个毫无反抗之力的人，何凡是真的下不去手。

“你可想过放过他的后果？”齐飞扬再次提醒道，但也没有催促，一些的决定还是要何凡自己来决断。

何凡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心里也是很矛盾，如果李东升回去了，那么不仅是自己，身边的丁玲，甚至铁牛、方云等都可能会处在危险之中。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踏上了修行之路，为了自保，这些是你迟早要面对的。”齐飞扬的声音再次在何凡的脑海中响起。

何凡当然明白齐飞扬所说的道理，就像在听六长老授课时所说的一样，行者之路，本就是一路荆棘。

“师傅，我知道怎么做了。”停顿了片刻，何凡终于下定了决心，这就是江湖，这就是修行之路。

虽然知道自己别无选择，修行之路本就是你死我活的角逐，但何凡心中还是有些难以释怀。

回到宗门，回到自己的住处，何凡就一直呆在房间里，就那么静静的坐着。

最终，何凡还是选择了出手，走到李东升的身前，一手掐住了李东升的脖子，直接一用力，就结束了李东升的生命。

“你……”

本以为已经逃过一劫的李东升，至死都难以瞑目，他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活下来，所以才会晕了过去，只是当何凡掐住他脖子的时候，他突然又清醒了过来，话还没说完，就已经离开了这个世界。

虽然过错不在何凡，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何凡还是处理了现场的痕迹，并将李东升和张波的尸体丢进了云岭之中。

回到房间已经几个时辰，何凡每当想起李东升临死前的眼神，心里总是感到很矛盾，也很无奈。

丁玲也一直陪着何凡，今天的经历，对她来说，所受的触动并不比何凡小，丁玲可以说是从小在温室里长大，根本没见过这么血腥残忍的场面。

“既然踏上了这条路，逃避也不是办法。”

何凡知道，这次的事情仅仅是个开始，以后自己还会经历更多，他必须要迈过这道坎，去适应着修行之路。

看着一旁沉默的丁玲，何凡知道她的心里更多的是害怕，因为直到此时，丁玲的脸色都还有些发白。

“玲儿妹妹，今天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不要再多想了。”何凡摸着丁玲的头安慰道。

丁玲抬起头来，看着何凡，有些委屈的问道：“何凡哥哥，你说那些坏人还会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