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询问当时的详情,林平之这才知道,可这会是谁,今天见到的人,除左冷禅外,哪里还有第二个这么厉害的人,是自己的大敌吗?那一派的人?不像,从情理上说,他们应该不会作这事,而且林平之也实在不希望这是他们中的人,这些人本已行踪诡秘,手段恐怖,已经够可怕了,如果其中还有这么厉害的高手的话,林平之可也真太危险了。
林晓雨?会是他吗?今天他也在这儿?现在想来,也只有这个可能了,他又来帮我了?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和我到底是敌是友啊,在福州时也许他是迫于谁的命令不得不这么作,可他先就曾从王元霸手中救下福威镖局,今天若还是他的话,那我承他的情,可也不少了。
一时间人又凌乱了,怎么也想不清其中的曲折。好在他现在早也习惯了,想不清的事情,根本就不要去想,现在就暂时当成是林晓雨帮忙吧,毕竟世上有此武功者实在是不多。
但现在的事情还很多,一时千头万绪,简直理不清楚,诡秘莫测的敌人,被和尚们抓走的大弟子,莫名其妙的又立起门户的镖局,意想不到结下的大高手朋友左冷禅,被他讹诈了可还没付钱的朝廷大官,还有从北方一路来结交的朋友......
对了,还有父亲,虽然他处理好了父亲,但倘若这执迷不悟的傻瓜,一门心思要去找他的岳父,自己的外公,那可也是相当麻烦的事情,对了,先前光顾着保护父亲,还有一个问题,福州向阳巷写着辟邪剑法的那件袈裟,如果不处理了,这个父亲无论把秘密卖给了谁,辟邪剑法一旦流传出来......
但他也是没办法,从穿越开始到现在,一直没有半点余暇去作这件事。直觉上觉得,若一旦传出去,最大的可能,就是这自己神秘的对手得到。如果是某个武林中人得到,或者会一个人躲着偷偷练,但若这一派得到,总觉得会有千个,万个男人练了这速成功夫,辟邪军团......思之实在不寒而栗。
“师傅,你看今天先师等人是怎么死的?”当有人问起这个的时候,林平之才从这一团乱麻的思绪中清醒过来,回忆起来,当时他们每一个人都有着某种相似症状,似是中了某种剧毒的样子。
“今天死的人身上有伤口没有?有没有人查出来他们是中了什么毒了?”林平之问道。
“定逸师太等懂些医术的人也都以为是有人下毒,可这毒来的好快,十分蹊跷,中毒的人之前片刻还个个安然无恙,却转眼既死,而且所有死的人,他们身上就没有任何伤口,还有一件事,唯一活下来的,师傅所救的曲前辈,他身上却无半点中毒后残留的症状。
所有一切都十分奇异,就算敌人易容后混在大家中间,可像先师和曲前辈之类的人,他们虽然不算什么武功盖世,在武林中也算是相当厉害了,照理说绝无那么容易被暗算,可还是个个中招,这些简直无人可解。所以我们才想问问师傅,这些敌人既然是师傅对头,师傅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问林平之,他又哪里知道,一个人就算再怎么博学,他的知识所能覆盖的范围也是有限的。也许有些作师傅的,既使不知道也要故作神秘,但他没兴趣玩这种把戏,想也不想,立即回答道:“对不起,我也不懂。”
众人微有点失望,这时门外忽然有人走来,却只是两个丫鬟,端着茶水糕点之类前来侍候。米为义笑道:“她们倒勤谨,我们躲在这小屋中,都没人叫她们,就过来了。”
一个丫鬟浅浅笑着将装着诸物的盘子放在一座茶几上,有一瞬间,林平之忽然有些眼神迷离的觉得,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仆,也有白日里见到的那些人类似的气质。是自己神经过敏了吗?想的太多了?不,一个人要活的长一点,那么对任何危险,都不能掉以轻心。
随手一指那丫鬟吩咐道:“端杯茶给我。”
那女人闻言,便很自然的托着一个小盘子,装着一杯清茶上前,她走过来的脚步是很普通的,正是多年作丫鬟的那种小碎步。但作为曾经历险无数的林天雨,他知道一个人在紧张的想要作什么时,比如去袭击别人,这时无论他再怎么装的自然,脚步中总要有些潜在的特征和不变的规则,是能看的出来的,这女人果然便是如此。
女人双手托着盘子,双膝稍弯,将茶从腰胯之下的位置向上端过去,这是正规的丫鬟最正规的动作,但一个武功练到相当程度的人,便再怎么装的和普通人一样,一旦心中紧张,他的武功都难免在一些微小细节中流露出来,这个人便是如此。
此时林平之坐在一张木椅上,当这女人将托盘放在林平之身体右侧的茶几之时,他的剑正横在大腿上,剑柄朝右,却正在女人右手之下。林平之一只右手就摆在茶几上,一只左手却歪歪扭扭的反过来抓着剑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