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海龙反问道:“我的条件,虎哥难道不知?”
陈老虎皱眉道:“只要阿岚没事,是断我一只手还是两只手、是要我一座金山还是两座银矿,我陈老虎绝不皱一下眉头!”
骆海龙轻轻拍了拍手,赞道:“虎哥果然是性情中人,嫂夫人也果然没有看错人,只是……我骆海龙并不缺钱,也不想要你的手。”
“那你想要什么?”陈老虎不耐烦道,“既然今天来了,你就划个道道出来,我陈老虎不是玩不起的人!”
“好!”骆海龙道,“既然虎哥愿意陪小弟玩,那三天之后,带上东西,我在寒舍恭候虎哥光临!”
说完,骆海龙头也不回就走了。
直到他们父子俩走远,陈老虎这才想起什么似的,喃喃道:“三天之后,带上什么东西?”
当时我心里也有些奇怪,如果是为给儿子报仇,骆海龙大可以把直接把秦岚杀了,以解伤子之恨。
可他一不要钱、二不要手,只把秦岚当作一块砝码,莫非……他有什么比金钱和性命更重要的东西,落在了陈老虎的手里?
难道是……李豪临死前抓在手里的那个金铃铛?
骆海龙父子这么一闹,宴席自然是进行不下去了。
众人纷纷起身告辞,只剩下少数几个没走,应该都是陈老虎嫡系一派。
见我和陈诗怡、白小仙还留在这里,老魏催促我们回去休息,免得打搅到陈老虎的思绪。
老魏这么一打断,我竟把金铃铛的事情给忘了……
安顿好陈诗怡,我又把白小仙送回酒店,再回到陈家,已是深夜时分。
劳累了几天几夜,我也有些乏累了,洗了个澡正准备睡觉,没想到陈诗怡竟在此时来了。
想想也是,自己的妈妈被人绑架,至今生死未卜,能睡得着才怪!
此时陈诗怡红着双眼,看见我,扑在我怀里忍不住失声痛哭起来。
我这人最怕女人哭了,想要安慰她,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最后还是陈诗怡先抬起头来,整了整凌乱的头发,呜咽道:“小剑,你说……我妈她会不会……”
我轻抚着她的柔背道:“没事的,别太担心,那个骆海龙虽然阴狠,可他未必便敢把事情做绝……”
说到这里,我忽然又想起那个金铃铛,于是赶紧掏了出来!
看见这东西,陈诗怡也忽然想起了什么。
李豪出事的那天,我就要把这东西交给陈老虎,只是被陈诗怡给压了下去。
“难道……骆海龙想要的就是这个?”
陈诗怡仿佛在黑暗的迷宫中看见了一丝曙光,擦了擦眼泪,一脸期待地说。
这个金铃铛,我之前把玩了很多次,无奈看不出丝毫玄机。
可我又实在不忍心打击陈诗怡,于是把铃铛递给她道:“你看一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
我这么说,其实只是想安慰一下陈诗怡,并未期望她真能发现什么。
没想到陈诗怡竟真看出了一些门道,惊道:“这铃铛上面好像有字!”
“有字?”
我心中一喜,把铃铛放在台灯下面,仔细转了一圈,果然发现上面刻着两行小字。
只可惜,那字太小,肉眼根本看不清楚。
陈诗怡道:“你等等,我去拿放大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