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习完一个章节，又在网上与数学社团的大牛们讨论了一番，许言心满意足地结束了今晚的学习。

看了看时间，已经十一点多了。

那只男睡着了吧。

揣着这份小心思，她小心翼翼地推开卧室的门。

里面很暗，只亮了一盏朦胧的床灯。

她轻手轻脚地去了卫生间，洗漱完毕。又悄悄地走去床上，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躺下。

“学完了？”声音低沉，带着好听的磁性。

许言的心凉了半截，“嗯。”

扯了半边的被子盖上，她装出很困的样子，打个呵欠，阖上了眼。

哪有这么容易过关的，温热的气息过来，揽住了她。

她身体微僵，嚅嚅道，“我……很累，而且……很困。”

乔锐一怔，我很禽兽么，怕成这样。

他不说话，将她扯来身边，轻轻地环住，“累了，就睡吧。”

两人还没有用这么暧昧的姿式睡过觉，许言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想了想，又比划了几下，她认命地把手搁到他的腰上。

她也确实累了，只一会儿，便沉沉地睡着了。

乔锐悄悄地睁开眼，她的乌黑的长发摊在枕上，偶有几根触着他的手臂，痒痒的。从他的角度，可以看到她的弯翘的睫毛，小巧挺直的鼻梁，白皙的面颊，以及精巧的耳垂。

他不敢动，轻轻嗅着她的气息，熟悉又芳甜，他觉得心口充溢得都是快乐。

这就是爱情吧，美好得就算前方充满坎坷，也会义无反顾地冲上去。

便如妈妈。

他的眸光渐渐凉寒，心头的那些快乐也在瞬时冰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