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昨晚是你带府衙的人过来的？”

云珍想起之前，从元宝那里听来的，有关流云白的身世。魏舒靖只说他们找了府衙的人，可却没有说，到底是附近县城的衙门，还是赤水郡郡府的衙门。现在看到流云白，便发现是自己理解错了。

“你昨晚就来了？”云珍问。

“嗯。”流云白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云珍楞了一下，脑海里飞快地闪过几个记忆碎片。随后，她的视线又落到对方的衣服上，以及脚下踩的那双白色云纹靴子。

“昨天晚上，是你救了我？”云珍又问。

魏舒靖说，他进去之后，发现她躺在大树下。可是云珍记得很清楚，当时密道的门被人堵住，单凭她一个人，是出不去的。所以记忆的最后，她看到的那双靴子，以及面前的那个红色人影，根本就不是临死前的幻觉，而是真实发生过的。而那个救了她的人，正是此刻站在她面前的流云白。

“是啊，你准备要报恩吗？”

这一次，流云白倒是大方的承认，伸出两根白皙的手指，道，“加上上次在赤水郡，我一共救了你两次。”

云珍望着那双多情的眼睛。

她原本想问，为什么救了她，却把她丢给魏舒靖？

不过，想必对方是不会认真回答的，就算是说了，理由也未必可信。

于是，她便大方道：“流公子想要我怎么报恩？”

“做我的丫鬟。”流云白道。

“这个问题，上次我就回答过你，珍儿不过是一介奴婢，无法给自己做主。”云珍道。

“那就没有办法了。”流云白摊了摊手，“我目前就只有这一个心愿。”

……

魏舒靖过来的时候，流云白正好离开。

魏舒靖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皱眉：“珍儿认识他？”

“怎么了？”云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