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侧头看着裙子,撕一个大口子,其实这种贵的东西,质量都挺差的,至少一脚,能让它们变成一块破布。
想在这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
本来面带窘色的我,恢复常色,安慰着林艳丽:“没关系,正好这件裙子,我嫌它挺长的,挺累赘的,林小姐这一脚刚刚好!踩的刚刚好!”
林艳丽一闪忿怒,很快的掩饰住,带着歉意对我说道:“真的不好意思啊,裴小姐,你看看你那个裙子都烂成这个样子,该怎么办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还能怎么办?撕了,做短裙穿!”我弯腰捞过极地的裙摆,手撕,声音极响。
长裙成了短裙,好在室内温度恒温,不然的话我能冻死。
爱新觉罗·墨河挑眉望我,秦东篱满眼赞赏。
贺锦荣也愣了一下,我巧笑望着林艳丽:“林小姐,不用惊慌,小事情而已,不要因为这个小事情,影响你的心情!”
想看我笑话?我偏不让!
“啪啪啪!”秦东篱拍着巴掌道:“裴小姐,是在提醒我们要节约布料,进入慈善捐款环节吗?”
秦东篱把话都递到我嘴边,我岂会不接:“当然,我是一个急性子,正好林小姐的不小心,在提醒我,今晚的庆功宴似乎还是有一波高潮!”
此话一出,别人看林艳丽的眼神有些微变,我是在告诉别人,林艳丽她是故意踩我裙摆,想看我出丑。
爱新觉罗·墨河眉头越皱越紧,秦东篱笑着过来,“那不知道,在慈善捐款前期,我是不是有幸请裴小姐跳一支舞呢?”
我环顾四周,林艳美漂亮的小脸蛋,恨不得咬碎牙齿的样子,让我心中不由的一快:“当然,不过我的舞步可不怎么好,想来各位都知道我是一个孤儿,在这世界上除了杨凌轩我什么也没有,舞步也仅限于一二三四!”
秦东篱伸手,骨节分明的手,好像给人很有安全感,可惜,就像他说不愿意帮我,我需要头破血流。
我不愿意相信他,因为我害怕,第一个把我砸得头破血流的就是他。
“裴小姐请!”场地的音乐,变成了跳舞的曲调,林卓锋面色也是不好看,我在猜想他心目中的乘龙快婿,秦东篱,几番三次的忽略他的女儿,他的脸色能好看,那才叫活见鬼。
扬起微笑,把手递过去,跳了今天的第一支舞,贺锦荣和林艳丽也加入进来。
秦东篱看似绅士,实侧手在我上暗暗加劲:“秦太太,临场反应有待加强,面部表情太多,会让人觉得在会场偷吃糖果的小孩!”
灯光有些昏暗,曲子悠扬,我微微昂头:“秦太太是谁,我表示不认识,现在的我是文景风投老板的未婚妻!”
秦东篱之所以叫秦东篱,他的厉害之处,就是在于前一秒跟你暴跳如雷,恨不得宰了你,后一秒他都能跟你和颜悦色,恨不得把心掏给你的样子。
可是他就做做样子给你看,他实侧是在掏你的心。
秦东篱眼神温柔:“你说错了,你现在是文景风投隐藏的老板娘,还是隐藏最深的那一个!”
文景风投隐藏最深的老板娘?
说我?
就算我是文景风投法定执行董事,也不可能是隐藏最隐的那个。
很不解秦东篱话中是什么意思,秦东篱仿佛看出了我的疑问,紧接着又说道:“我可以不帮你,但是我要赚钱,文景风投,是沪城风投行业数一数二的风投公司,你也知道秦氏最近在做风投项目,比如说可以投资一下文景风投!”
他有神经病吧?他做风投投另一家风投公司,这是什么奇葩心里设定。
“因为我已经投资了文景风投,再加上杨凌轩给你的钱,所以秦太太你现在才是文景风投最大的boss,而且是隐形的最大boss,只有杨凌轩和我知道你的股份比例!”
“不得不说,杨凌轩把你当命,这点我做得不如他!”
我一脚踩在秦东篱脚上,“你很多点都不如他,恭喜秦先生睥睨天下的气度又上了一层!”
故意用脚碾了碾。
秦东篱不知道疼痛,回我道:“客气,我喜欢看你折腾,为此我给你铺好路让你折腾!这样的我,你有没有在心中腾出一个位置放呢?”
有病,谁折腾了,这话听着现在的一切好像都是我一人作出来的一样。
“没有!”我听着曲终,后退一步做了谢幕动作:“我的心中没有你的位置,你自己玩吧!”
他掌控大局,像个旁观者,而我的一切,他看得比我透彻,他是抱着爱我的心?
扯淡,谁爱一个人会这样变态?
反正我爱一人人不会这样变态。
“当然!”秦东篱提高声量,“谢谢裴小姐赏脸!”可真会往我脸上贴金。
“不客气!”我转身往桌前走去,贺锦荣和林艳丽也下了舞场。
林艳美优雅地向秦东篱走过,擦肩而过时,警告意味深长,我不知道她哪来的迷之自信,认为没有我,就能得到秦东篱?
端了酒杯,招来艾米,带着她去这些豪门人士,我需要她介绍,因为我跟这些人全都不熟。
挨个的每个人都敬了酒,千篇一律的话,基本上每个人都问了杨凌轩。
我不厌其烦的,每个人都说了一遍。人脉这东西,都得积累,好在文景风投先天群众基础打的不错,不然这些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也不好请,也不好叫。
对于林家人,自然有贺锦荣去招待。
秦东篱也被林艳丽缠住,站在角落的我,爱新觉罗·墨河端来一杯热饮道:“你的身体不好,酒水不宜多喝!”
我没有接,举杯:“不用,折磨不别人只能折磨自己,墨先生你说是吗?”
爱新觉罗·墨河一愕然,好半响才道:“怡宁曾经也对我说过这句话,那时她还是个孩子,我也是个孩子!”
彼此还是孩子?
“你们认识多少年了?”我不由得问道:“裴怡宁她是孤儿,怎么跟你自小认识?”
爱新觉罗·墨河陷入沉思,“她和我一起长大的,她不是孤儿!”
“什么!”我震惊一把抓住爱新觉罗·墨河:“她不是孤儿,这么多年她一个人在沪城,怎么没人找她,她的家人在哪!”
酒水撒了出来,就如我慌乱不堪震惊的心一样。
爱新觉罗·墨河微叹:“她的亲人只有我而己,我不来找她,是因她不让我来!”
“你这是第几次踏入沪城?”我的问题很尖锐:“为什么你是唯一的亲人,在她死时,你都没有出现?”
爱新觉罗·墨河怔住了,长长一叹:“有很多事情绊住了,她生病我是知道的,可是有太多的身不由己,所以,叁叁你理解我一直不知道裴怡宁有女儿,如果知道千山万水,刀山火海的我也得来!”
千山万水?
刀山火海?
有什么事重要的连死都不来,无论怎样的理由,我都觉得牵强。
“所以……”爱新觉罗·墨河目光看向远方的林艳丽:“我要加倍对那孩子好,才能对怡宁再天之灵!”
蓦然间,我想到妈妈说过,不要怪爸爸,无论他做过什么事,都要原谅他,现在看来妈妈说得爸爸是爱新觉罗·墨河。
“你就那么确定那个孩子是你的?”我的声音带着可察觉的颤抖,“你没有查,怎知林艳丽就是裴怡宁的女儿?”
爱新觉罗·墨河微微一笑:“叁叁,你知道我见她的时候,她就穿着怡宁年少时,我给她买化妆舞穿的衣服,如果她不是怡宁的女儿,怎会连怡宁这么隐私的衣服也有!”
“再加上我去求证过,她是姗姗,莫幽幽说过的姗姗!”
自己的主观判断,爱新觉罗·墨河先入为主,所以才会这样的认为,真是离铺的可笑。
“你投资了林氏对吗?”林卓锋能心甘情愿地扣下这顶帽子,爱新觉罗·墨河肯定许诺过什么,就算林卓锋不知爱新觉罗·墨河是欧洲怀瑾投资总裁,想来爱新觉罗·墨河编制的身份也非同小可。
爱新觉罗·墨河眼神温柔很容易让人沦陷:“叁叁很聪明,投资文景风投2亿,不过是给姗姗的零花钱,至于林氏,我说服了秦氏加大了投资力度,作为交换条件,我帮秦氏扩展欧洲的市场,怀瑾公司祖训不涉足中国投资!”
祖训不涉足中国投资?
所以秦东篱正好也知道这件事做了不少动作?
怪不得林卓锋吞下这顶帽子,拿我妈身后的名声威胁我。
我想更加确定的问道:“就是因为这样,你的2亿才走私人章层?我有一事不明白,请教墨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