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真能看见我!”
那人幽幽的说,似乎连他自己都有些吃惊。
我暗自苦笑,心说要不是你想让我看见,我也只能感觉到而已,倒也不会被你冷不丁的吓一跳。
于是张口问道:“别废话,大晚上的你在这又拍墙又鬼吼鬼叫的干什么?”
“我冤枉,公安局里杀气太重,那些人又有官威护住,难道还不许我在这里叫冤吗?”
我呵呵干笑道:“那咱们还真有点同病相怜的味道,我也冤枉着呢,不过你再冤枉,那也是生前的事了,老是呆在这里也不是个事,而且你这样是不是出来溜达溜达,对他人也不好呀,碰上个火气低的,看到你还不被吓死。”
听声音,我感觉那人生前也是个老实人,可能真的很冤,怨气化不开,才在这里叫冤,否则这看守所里的人岂不是都要遭殃。
他幽幽的说:“我也不想呆在这里,但是我的冤情无处申诉,我不甘心,而且我死后一直不得入土为安,大庙不管小庙不收,俺是老实人,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呆在这里。”
经他一番诉说,我这才知道这货不仅怨,而且还很倒霉,而且这里面竟然还牵扯一桩至今没有破的悬案。
原来此人名叫柴大宝,家住马头店,是老实巴交的庄稼汉,取了个媳妇倒是如花似玉,只可惜不是个省油的灯,整天骂柴大宝没用。
种地不挣钱,再加上媳妇天天在耳边唠叨,柴大宝也就跟着村里的人一起外出打工,但是他只会种地,又没有其他的手艺,所以只能在工地上卖体力。
结果钱没挣到多少,媳妇还被别人盯上了,趁他不在家,跟村里的一个人勾搭到了一起。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屁大点的村子,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风言风语的也就传到了柴大宝的耳朵中。
被人带了绿帽子,换做谁也咽不了这口恶气,柴大宝从工地上赶回家,找他媳妇质问。
但是他笨嘴拙舌的根本说不过他媳妇,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反倒被他媳妇教训了一顿,气急了,柴大宝也就打了他媳妇一顿。
要说最毒妇人心,这女人也真够心的,但还是也该柴大宝倒霉,这么就那么巧,事发的前几天,他媳妇的姘头因为和人家争执,出手误杀了一个人。
柴大宝的媳妇心一横,顿时心生一计,和她的姘头设下圈套,陷害柴大宝杀人,做成了第二案发现场。
当时就有人报了警,按照当时的现场,人证物证齐全,就算有十张嘴也说不清,更何况柴大宝还只有一张笨嘴。
而且那时候农村司法机构也不健全,根本不存在法医做死亡鉴定什么的,于是柴大宝也就被捕入狱,拜拜便宜了他媳妇的那个姘头。
有口说不清,上天无路,下地无门,柴大宝也只能蒙受这不白之冤,但老天对他的捉弄却还没有完。
在入狱的期间,不巧和他住一间房的有个小年轻,是个地痞混混,因打架斗殴杀了人。
但是家里有钱,已经上下买通好关系,就缺一个替罪羔羊,好给人一个交代。
那时候制度还不完善,监督也不严,当时有个被买通的警察队长,就使了一招偷梁换柱,用柴大宝顶了那个小混混的包。
在他们的观念中,也只有死人才不会泄漏风声,而且按照当时的情况,要想给那个小混混顶包,也只能是死人。
于是柴大宝不仅蒙受了不白之冤,替人入狱,最后又不明不白的惨死在狱中。
无奈的是他那媳妇只顾着自己风流快活,那在意他的死活,家里也没人过问,人都没了,村里人都好不知道。
这一件肮脏的人命案,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埋了下来。
死人不好处理,他们索性就把柴大宝的尸体埋在了看守所的房中。
对外放出的消息是那个小混混死了,但没几年,那个小混混居然又出现了,而那个并没有判死刑的柴大宝,却无故消失了。
奶奶的,恶人自有恶人磨,听了柴大宝的诉苦,我决定也当一回恶人,于是就给他出了一个损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