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那人转身走开,我也就立即追了上去,想看看他究竟是谁,为什么我寻着红衣姐姐的声音,竟然在凹凹河边撞上了他。
但是他走得很快,等我赶到凹凹河边的时候,他已经跑的没影了。
四处一看,竟然也没有看到红衣姐姐的身影,不过却让我看到在河边的杂草中有一点火光。
难道那个人在烧什么?
我赶紧走上去,但仔细一看,居然只剩下一小块没烧完的纸片。
不过就在我把它捏起来的时候,却感觉身上一冷,好像被冷风吹了一下。
但这种感觉只是一瞬间,很快就没有了,看着死寂的凹凹河,我也只能调头往家跑,希望我爸他们还没有到家。
要说也挺险的,我刚刚关上院门,我爸他们就推门走了进来,也亏我抖了个机灵,装出一副从屋里跑出来的样子,问:“霞儿妹怎么样了?”
我爸叹了一口气说:“没事,你怎么还没睡觉?不会跑出去玩了吧。”
微微一愣,我那个汗呀,没想到我爸还真够鸡贼的,好在我妈让我赶紧去洗澡睡觉,这才躲过我爸那双质疑的眼睛。
因为我晚上也没少折腾,所以睡觉睡的特踏实,一觉到天亮,只是迷迷糊糊的我好像听见那个红衣姐姐说:“谢谢你。”
可能是我又做梦了,但我明明感觉自己睡的挺沉,一点做梦的感觉都没有,于是,也就不再多想。
吃过早饭,我就赶紧跑去二叔家,想看看霞儿妹怎么样了,但却发现门锁上了,没人在家,想必是带霞儿妹去看病了。
忧心忡忡的往回走,却听见一个声音说:“你小子居然没死!”
抬头看去,就见苗稳婆在盯着我看,我不由的向后退了几步,没好气的说:“怎么,难道你还想害我不成?”
苗稳婆叹了一口气,呵呵冷笑道:“请煞害你虽然有点过份,但我家天贵毕竟是因你而死,不做点什么,我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没死算你命大,老婆子我也不是蛮不讲理的人,从此咱们两清了。”
说着,她颤颤巍巍的就转身走开,看着她佝偻着身体,我对她竟然一点恨意也没有了。
当时就想以后长大挣钱了,一定要替刘天贵尽一份孝心,只可惜时光不等人,我高中还没毕业,苗稳婆就去世了,享年八十四岁,这是后话。
眼看着阴历七月十五快要到了,但是我却像无头苍蝇一样,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
村子里也没有出现什么怪事,平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要不是经历了那些事情,我都以为赵寡妇她们说的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但我知道这只是风暴来临前的宁静,而且吴老二不见了,也许出去给人家扎纸活了,也许失踪了,总之从那天见过他一面之后,就再也没有看到过他,就连他养的那些鸡也消失不见了。
大姐姐依旧没有消息,也没有回到坟地里,白姐儿和柳二爷走了之后,就没有再来找过我。
只有我带着一堆问题,却不知道该怎办,实在按耐不住的时候,我真想把师父遗留的那个小木盒打开,看看里面究竟有什么东西。
但犹豫再三,最终我还是忍住了,不过却让我想起了四心桥和那个大高个子。
现在我算明白了他当时的话是什么意思,原来我身上真的有字,就是我手心里的那个殄文。
只是我还不知道那个字究竟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谁写的,还有那个大高个子是怎么知道我身上有字的,兴许可以从他口中问出一些东西。
于是,晚上我并没有睡着,躺在床上装睡,估摸着快到凌晨了,我就带上师父的那个冥铃,决定再去四心桥一趟。
但刚走房间,就听我爸他们那屋传来了说话声,我暗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么晚了,他们还没睡着。
于是我赶紧放慢脚步,蹑手蹑脚的往外走,因为出门要经过他们的房门前,所以靠近了就听见我爸说:“什么时候的事?”
我妈应声道:“就是昨天的事,昨天中午睡午觉的时候突然问的。”
我爸急切的说:“好好的他怎么会问起这个,你是怎么说的?”
我妈叹了一口气说:“谁说不是呢,我还能怎么说,就撒了个谎,说是冯瞎子取的。”
嗡的一声,我的脑袋顿时就炸开了锅,整个人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