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秦蒯早料到会是这样的答复，无所谓地耸耸肩。

半个小时后。

楼下由便衣警察装扮成的出租车司机载着李大召，往万通广场驶去。

随后，赵警官带着另外几名便衣警察尾随而去。

留下杨兰、李静娴、叶嘉雯、秦蒯与那位负责监听信号和画面的孟警官以及调度全局的聂小凤。

十多分钟后。

监听器里传来一个冷厉男子的声音。

“姓李的，你到哪了？”

李大召战战兢兢道：“正……正在去万通广场的路上，你千万不要伤害我儿子，求求你了。”

“哼！只要你乖乖听话，把钱准时送到，我们自然不会为难你。”男子浑然不觉自己无意中泄露口风。

“我们？”聂小凤握紧拳头分析道：“果然是个犯罪团伙，或许这不是他们第一次作案，这次无论如何要把他们一网打尽！”

监视器里不断传来绑匪和李大召的交谈，以及赵警官的指示。

听的出来，绑匪十分狡猾，保持着高度警惕。

每间隔一分钟就要挂断一次电话重新拨打，每次用的号码都不一样。

这种反应更加肯定聂小凤的判断。

“一定是个大团伙！”

连孟警官也露出动容神态，要是能把这个案子破了，那他们这个警队必定会声名大噪。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

李大召在绑匪的要求下，不停变换着交付赎金的地点。

从最初的万通广场，到地下停车场，到废弃垃圾场，到饭店餐馆。

前前后后更换不下六个地点。

终于，监听器里再次传来李大召和赵警官的声音。

两人分别处于不同的频段，故而不会混淆。

“队长，钱已经按照客户的指示，放在指定地点，老师暂时撤退吗？”赵警官在请示聂小凤。

这是出发前警方和李大召商量好的暗号。

客户即是指绑匪，而老师指的则是李大召。

“嗯，为了李先生的安危，先让他撤回来，但是不能离太远，免得引起绑匪怀疑。你们务必死盯着放赎金的挎包，只要有人拿走它，立刻跟踪！”

“是！队长！”

过了一会。

忽然传来一个年轻警察的惶恐尖叫。

“钱呢，放着钱的包怎么不见了？”

“有没有人看见挎包被什么人拿走？”

“队长，监视器上有什么发现？”

监听器里乱成一团。

李大召带去交给绑匪的挎包，由七八名精英警察监视的挎包，在众目睽睽之下凭空消失了。

杨兰脸色一片苍白，跌坐在沙发上，泪如雨下道：“完了，我的儿子！我命苦的儿子啊！”

聂小凤更是面色铁青，对着麦克风大吼道：“你们到底在干什么？居然让人在眼皮子底下拿走挎包！”

挎包被人拿走，警方已失去唯一的跟踪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