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屋子的主人,更是尴尬的站在门口,缓缓的将老木门合了起来。
不过是一夜未归,家里就出现了两个衣衫不整的年轻人,老妇人内心是崩溃的。不过好歹也是过来人,自认为比较可以理解对方不分场合的——“衣衫不整”。
慕蓝烟与司空慎此时已经顾不及任何的解释,快速的穿好衣服出了门。老妇人和扶她回来的少年还在门外面等着。两双怀疑的眼神,注视着门内走出来的人儿。
司空慎昨晚一战,身上落下了七七八八的外伤,加上慕蓝烟的折腾,好了又撕裂,撕裂流血过了会又好。眼下好在身子骨也算是年轻力壮,除了面色有些惨白,他整个人还属于扶着腿软的慕蓝烟的。
四个人在屋外,尴尬的站了会。司空慎第一个开口:“我们昨晚不知道这屋子有人住,所以暂住一晚,老人家,真不好意思打扰了。”
老妇人摆了摆手,只是说了句不碍事。
少年大约也就二十五六岁的模样,英俊挺拔的很。自打他们二人出来,眼睛就一直打量着他们。在看到慕蓝烟脖颈上挂着的那一枚白色玉佩,眸色突然一沉,也顾不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老奶奶的房子里,就指着慕蓝烟说道:“这玉佩哪里来的?”
慕蓝烟本就双腿发虚的很,不得不依靠在司空慎身上。知道他们二人的“春事”一大早被撞破,更是恨不得双手掩面,假装不存在。
而听着对方的询问,又不得不回答,顺着视线拿起少年指的闵夫人给的玉佩:“你是说这个?”
少年点点头。
“我娘亲。”
“你娘亲是否名叫费芯?”少年询问的时候,眼睛好像喜悦的闪了一下。
慕蓝烟心中乱入麻,也顾不得思考,不假思索的就回答:“不是,我的母亲名唤费闵,并非你口中的费芯。”
少年得到慕蓝烟的回答,也不再拘泥与现场一定要问个清楚。转而视线落在了司空慎的身上:“我看你身上也是受了不少的伤。想必身上也没钱吧,我家正好有一个医馆,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请随我来,让我给你免费包扎一下。”
少年话音刚落,就得到了老妇人的迎合。老妇人挤到司空慎的视线里,摇摆着双手指着少年连忙说道:“费家人都很好的,二位公子夫人,你们大可以跟着费少爷一起去。我昨天一不小心迷了路,就是费少爷暂时收留了我,还把我送了回来!”
司空慎打量着跟前人,思量了一会点点头。
慕蓝烟想到昨天经历的那一场大骗局,就还心有余悸。本想阻止司空慎,奈何人家根本不听她的。
少年见慕蓝烟有推辞的意思,连拍胸脯声称他们费家在胶州也算是名门望族,绝对不会对他们有半分伤痕。
司空慎抱着慕蓝烟的手臂,从未放松过。此时低下了脑袋,在其耳边念叨了一句:“有我在,别怕。”
慕蓝烟有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一般,平复了后怕的心。
与老妇人道别出了门,少年开始自我介绍。他乃是胶州堂堂费府的唯一小少爷,名唤费乾。费府,掌管着胶州无数的商家与店面,可谓是一个土生土长的土地主。
然而当他再次打量衣着不凡,并且两个长得都倾国倾城的人时,忍不住八卦为何会在老奶奶的小破屋,那样住了一晚。
本来慕蓝烟躲在司空慎的身边,慢慢忘却了先前的尴尬。眼下经得费乾如此一提,又是有些难为情的低下了脑袋。
司空慎斜眸看了一眼身旁那个犹如惊弓之鸟的人儿,淡淡的开口:“仇人追杀,她中了情药之毒。”
如此直白的回答,别说慕蓝烟了。费乾也是有些尴尬的干咳一声,而后直勾勾的看着眼前的路,不再提任何一句关于那晚的事儿。
走到最近的一家药店,费乾亲自给司空慎清理了伤口,还顺给慕蓝烟开了些调养身子的药品。见他们没有地方去,便又是邀请他们去府上坐坐。
司空慎与慕蓝烟一路瞧见这里的人对这费府评价颇高,也就抱着一试的心态,跟着费乾去了。进了费府,洗了澡,换了衣服,去除了昨天所有的脏乱与疲惫。慕蓝烟才缓缓从极度紧绷中走出来。
费乾一度以为他们是夫妻,所以给安排了一个房间。慕蓝烟本想要两个,却遭到了司空慎的阻止,理由是,陌生的地方,万一没在他眼皮子低下出了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