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郡郡令看着他把手指着满桌吃剩的垃圾,就全然了解了这次指挥的意义。
杨州州牧王嵩和临安郡郡令在谷口阵地一等就是半天,酒也喝得一滴都不剩,山野风味和海鲜美味都一股脑儿地全装进了王嵩的肚子里了,但是还是没有人来。
王嵩有点不耐烦了,把临安郡郡令叫了过来:“去找四都参的人回来了吗。”
这四都参,原名叫做四狗儿,因为与临安郡郡令比较相熟,便在他麾下做了都参一职,颇受王嵩信任,临安郡郡令就是让四都参去跟翟望交易战略图去的。
临安郡郡令眼见四都参一时之见也没有赶回来,便在谷口阵地的大门口焦急地等待,反复地走来走去。
忽然间,从远处烟尘滚滚而来,顷刻间已经达到谷口阵地的大门口。
只见来人给临安郡郡令行了个礼,然后问道:“州牧大人在吗?”
临安郡郡令认得,眼前这个人便是豫章郡的司丞,毕竟自己在这个郡令位置上也经历了这么多年,大大小小的事也经历了不少,既然豫章郡快马加急而到,而且是郡司丞亲临,应该事情不小。他非常不安地问道:“出了什么事?”
豫章郡司丞非常不屑地看了一眼他:“越民发动暴乱,已开始攻击豫章城了。”
言下之意很清楚了,如果不是你临安郡调走了我的守军,我们也不会这样。
兹事体大,豫章郡司丞的这道急令已经传到了杨州州牧王嵩耳里。
“报!越民发动暴乱,已开始攻击丹阳城了。”
“报!越民发动暴乱,已开始攻击庐陵城了。”
一连三条战讯从武夷山的北面、西面和西南面出来,三城之间的距离足以横跨杨州全境。这根本就不可能是这个所谓的山虎山的前朝余孽所为。
原因太简单了,如果真的拥有这样一个前朝余孽,不可能在自己大军团连续不断的探询之下仍然毫无踪迹。而且从临海郡到丹阳郡、庐陵郡、豫章郡也不可能一日之功便可完成,何况自己的军队还守着这上山的唯一路口。
唯一的可能,也就是王嵩最不希望去想的理由。
王嵩还是将来自丹阳郡、庐陵郡、豫章郡三郡的战讯压了下来。
约莫过了半个时辰,只见临安郡郡令满脑子大汗地跑了进来,还不住地拿着一快锦帛擦拭着不时往下流从不停止地汗水。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惊吓的!
“出什么事了?”王嵩厉声地问道。
临安郡郡令汇报的声音轻地不足以让人能够清晰地听见。
“响点儿!”王嵩似乎感觉到了形势的不妙。
临安郡郡令终于大声地说道:“四都参和派出去的人已经全部被杀,翟望和金银都不知所踪!”
王嵩大叫了一声:“不好,中了越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既然到手的加官进爵已经看穿是越人的一个阴谋了,王嵩也不想因此丢了豫章、丹阳、庐陵三郡,让这么不光彩的事情,被朝廷责罚,故而马上下令各路大军迅速日夜兼程回援豫章、丹阳、庐陵三郡,自己也回了庐江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