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说个啥呢,我今天早上还见了,那小牛就在咱家柴房里边放着呢!”朱大年的媳妇说道。
朱黑娃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因为他刚才的话非常肯定,既然朱大年昨天晚上来还扛着东西,那肯定就是过来把小牛给埋了。朱大年最知道这种说不清楚的事情其中的利害,因为他以前跟着我爷爷经历的太多。
这么说,朱大年把小牛埋回去之后,今天早上小牛的又回到了朱大年家里?
然后,朱大年就出现了现在的情况。
这件事情基本就有了答案,沈越也冲着我打了个手势,叫我跟着他朝着另外一边走。然后,我俩就绕到了比较远的地方,这样朝着老黄牛的坟地那边走去。
远远地我就看到朱大年媳妇还在磕头,她被吓得不轻,我甚至听到她在说:“老牛啊,我知道错了,您就放了大年吧,要杀要剐我随您便。您大牛有大量,以后,逢年过节什么的我过来跟您烧香烧纸钱,您看成不?”
农村人对烧香烧纸钱看得很重,特别是像朱大年媳妇这种比较迷信的。一般情况下,只有祖上或者神灵还有享受香火的资格,她这么做,其实就代表她要把那老黄牛当做祖先一样看待。
所以,朱大年媳妇能够说出这种话,说明她是真心悔过,估计经历了这事,她肠子都要悔青了。
我和沈越也走了过去。
那朱大年媳妇看到我们的时候,她激动的很,她甚至一把抓着沈越的手说道:“明义啊,您可一定要帮我家大年啊,这事都是我的错,您能不能跟那老黄牛说说看,别折磨我家大年了,我做的孽让我来啊!”
朱大年媳妇的眼睛都哭红了,我看着她,也觉得她挺不容易的。
我看了看沈越,沈越微微地点了点头,他说道:“这事我已经知道了,事情应该不难解决,不过,你刚才说的话一定要记住,不然到时候我也帮不了你!”
朱大年媳妇好似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她连忙点头,甚至还要给沈越下跪,我和沈越连忙把她给拉住。
“不用这样,咱先回去看看大年再说!”沈越说道。
朱大年的媳妇连忙点头,然后,我们就回村了。村子方向,这个点都已经没啥灯光了,偶尔有几个孩子响几声鞭炮。
路上,那朱大年媳妇就问:“明义,你们刚才去哪了,刚才那会儿……你们俩咋说没就没了呢,吓死了我了!”
沈越故意压低声音凑过去说道:“刚才那会儿看到一黑一白两个影子,一只在喊着朱大年的名字,手上好像还拿着铁链,我感觉不太对劲,就和凡娃过去看看。”
一黑一白,那说的不就是黑白无常吗?就算是朱大年媳妇没啥见识,但是沈越这么一说,她肯定能够想到。
沈越这话说得够吓人,那朱大年媳妇的脸色都要绿了,她哆嗦着说道:“啥,咋还有一黑一白呢,他……他们现在去哪了?”
“本来是往咱们村的方向去了,不过,我跟凡娃过去了一趟。你应该知道,凡娃他爷爷以前可是能够通阴的,跟这俩鬼差好像还有那么一点交情。他们过来问我,朱大年家里在哪儿,我寻思着咱自家人,能帮一把就帮一把,总不能让大年被勾了魂是吧?”沈越刻意的问道。
“是啊,后来呢?”朱大年媳妇继续问道。
“我就跟那俩鬼差说,朱大年家不在这个村子,让他们从后山翻过去,到毛庄那边找找看!”沈越这话说的头头是道,我甚至都有种错觉,感觉好像是真的,还真不愧是茅山道士,这嘴皮子还真是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