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薇薇拉流的挖苦吗…再说爽紧屁股逃走是什么回事…」
哈德虽然完全不想再理会那位骑士,但还是礼貌上递起手轻轻一挥,露出苦笑颔示意「知道了」。
「魔兽啊…我住在这里十多年,也未曾见过呢…不会出现像是赤炎凶狸的幻兽吧…?」
突然被告知前方有可能会有魔兽等待自己,哈德倾刻感到有些迟疑,不禁定住脚步,遥望著逐渐渗透出春意遥远前方。
不过此刻突然有如电流一样通过脑海的,又是另一件事情。
「等等!那那那那那个被猛兽吃掉,莫名奇妙地失踪了,令大家十分担心的孩子,不就是在说我吗!」
突然现傻愣愣地走到魅魔城堡,然后被抓住了的自己,是一切的罪魁祸,哈德无奈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笑了起来。
「真是的…给大家添麻烦了呢,不过真相就只有我知道就是了。虽然无法再遇,但院长他们想必正过著更好的生活吧?」
如是想的同时,继续策马往太阳升起的方向走去。
本来应该是这样的,可是走了没多久,他又把慢跑中的棕马拉停,心中产生出好奇的想法。
当然并不是对那位骑士产生的,而是想要回到孤儿院一看究竟的心情。
「果然还是有些在意,反正万无目的地前进也是没什么意义,就先回去看看吧!」
因为担心会再次遇到那些骑士,哈德故意在稍远的地方观察了一会,确认他们已经不在,才鬼鬼祟祟走到孤儿院门前。
虽说是孤儿院,但它位于贫民区的边缘,当然也不可能有多装潢,乍看之下就像是一家用粗糙的木板搭建而成的大屋而已。因为已经开设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所以单单是外表已经出现了无数被年月所冲刷的痕迹。
虽然感觉好像相当长,但其实哈德也才离开了不过几个月时间,所以里面基本上和以前没什么差别。孤儿院的外表看起来并不是特别大,但内部也有四层高,为了节省成本,不论家具﹑地板﹑墙壁还是一些小装饰,全都是以简单的木材制成,而且大多已经沾上了一层很厚很厚,怎样也无法清除的顽固污渍,显然已经使用了一段相当长的时间。
在这个熟悉不过的空间中缓缓前进,那些早已沉入记忆最底层的画面,不断有如走马灯般重现眼前。院长无奈地笑著阻止自己和室友打架的画面,偷看女生洗澡东窗事,被整个孤儿院的女生追打的画面,不小心打翻了自己的晚饭,其他小孩每人分了一小匙给自己的画面。所产生的怀念之情化成了一股温热的涌流,在脑海的深处荡漾,继而循著脉搏的跳动传遍身体的每一处,融入体内每一个细胞之中。
回到那个陪伴自己长大的房间,才现一切也和离开那天没两样,粗糙得会勾住皮肤的床铺,上面放著一朵朵早已枯干了的小花。
「大概是临离开时给我的吧…果然大家都以为我死了呢…」
幻想著院长以及孩子们哭著把鲜花放到床上送别自己的情境,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暖温一下子涌到双眸。
「哦,还有还有,这个干草纤的王冠,那时候常常戴著它装成帝王的样子,然后大家也会莫名奇妙地听我的命令…这个刻在墙上的天使,是小时候怕黑不敢自己睡觉,院长刻在这里说她会守护著我,在那天之后我就能自己睡了…不过现在看来还满恐怖的,这天使还因为刻歪了而长著一双豆鸡眼,一直看著床的方向,看得人心里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