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又过了好几天,这段时间哈德几乎一直待在房间,进行各种的修练,虽不算刻苦,但说是人生最努力的一段时间也不为过,因为他之前的十多年人生都实在太混了。不过当中有多少是出於自愿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与其说是想要修练,说他根本无事可做还比较贴切。现在正值敏感时刻,走在外面时魅魔们大多都踊跃上前询问与不死族有关的事,或是接下来的计划等等,问得哈德目瞪口呆,无言以对。加上魅魔们最近全都疲於奔命,别说是其他族人,就连偶尔会来问候一下自己的莉娜和莉丝,这段时间也逐渐看不到踪影。
「唉…都没什麽进展呢…说不定我根本就完全没有天份…?」
哈德修练过剑术後,便稍微躺在狗窝的床上,看着那个毛茸茸的粉色天花,一边自怨自艾一边休息。
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藏在枕头下的剑术书,但其实也没有要翻阅的意思,因为他需要看的内容,都已经背得滚瓜烂熟,这个不经大脑的动作只是想要求个安心而已。
就在此时,房间的厚重铁门传来沉重的叩门声。
虽然外面的人还没出声音,不过这稳重而厚实的「叩叩」声,与女仆双子或是佩特等女生的轻快声音截然不同,基本上已经能猜到门外的到底是谁。
然後,声音的主人也像是想要证明哈德的预想,出沙哑而沉稳的问候。
「卡斯洛尔大人,请问你醒着吗?」
「醒,醒着啊,札尔有事情找我?」
特别是札尔,自从薇薇拉离开城堡远赴西方的边境後,他几乎没怎麽在哈德的面前出现过,也无法看到他在城堡外与佩特交手的身影,不知道是因为那边的事情而东奔西跑,还是什麽原因。不过早就被愧疚占据脑海的哈德,心里暗自认为札尔某程度上是生了自己的气,所以反过来对他有点畏畏缩缩。
「是的,是十分重要,必须要立即作出决定的事。」
说着的同时,厚重的铁门随之而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那位穿着直挺礼服的年老魅魔。他踏着规律的脚步走到房间中央,可是眼神似乎有点迷茫,不断在房间中左顾右盼,不知道在看什麽。然後他再度开口。
「卡斯洛尔大人,请问你在哪里?」
啊,糟,糟了!一时忘了自己仍躺在狗窝中!
哈德像是弹起一样从床上站起,确认札尔并未现自己,慌慌忙忙骚了骚因为躺着而压扁的头,然後再拍拍身上的衣服。稍微打理好仪容後,才深深吸了口气,硬是调整慌张的气息,清了清喉咙。
「札尔,我在这里哦。」
「哦~为什麽又待在狗屋之中?是不是在做什麽奇怪的事情?狗屋藏娇什麽的?要是被老巧看到,可不能坐视不理哦。」
札尔的语气依旧是相当平静,而且看不到他现在的表情,因而无法判断他是在开玩笑还是什麽。不过刚才整理仪容时,合适的藉口早就已经想好了。
「啊,没,没有,因为大家最近都很忙,所以想说别麻烦大家了,自己打扫一下房间什麽的…」
虽然是想好了,但说起话来还是结结巴巴,一脸心虚的样子。不过相处了已经不短的时间,哈德清楚知道札尔的性格甚少会在这种无所谓的事上紏缠。
「呵呵,是吗,那真的麻烦大人了,因为现在人手严重不足,莉娜和莉丝也实在分身不暇,希望大人能够体谅一下大家。」
「没关系,很小的事情而已,说起来,你刚才说很紧急的事是…?」
「这个啊,刚才有消息从薇薇拉大人那边传来,表示边境已经与不死族爆战斗。麻烦的是骸本人也亲自领兵,甚至当先锋走在最前,所以我们其中一人一定要赶到前线支援大家。请问大人有什麽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