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任由他再怎么嘶吼，也没有任何的用处。

那个人的身上，一直笼罩着的金色圣光渐渐消散，露出了清晰的身影。

可是所有人分明都看到，她的整个身体，从下身腿部开始，逐渐化成了金色的光点。

以躯体和灵魂作为献祭，她连个完整的身体都没可能留下来。

那层一直阻拦着所以人靠近的金色光晕也消失了过去，同一时间，雷霆就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朝着顾盛因所在的方向跑了过去。

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触碰到了顾盛因伸过来的双手。

然而还没有来得及握住，就像是烟花绽放，他的手里只剩下了一片空白。

那些金色的光点仿若留恋一般的在他的身体周围绕了一圈，才依依不舍的湮灭在了虚无之中。

所有人都在欢呼，都在庆幸着获得新生。

只有雷霆，感受到了比末世更加深沉的绝望。

“你问我会怎么选择，我却是自己亲自替你做出了选择。”他低低的说着，不知从何处滴下来滚烫的水滴落在了他的手背上。

“可是，我已经后悔了……”他闭上眼睛，没有人听到他的声音。

他心想着：这将会是一场，永远伴随着他，除非死亡不能终结的噩梦。

钟灵毓也是呆呆的立在那里，她没有想到，李盛袭那么平静自然的来找自己，居然是要做一件这样的事情。

她来的时候，甚至还带着微笑，就像是寻一个老朋友去吃一段饭。

你赢了。她想，我这一生，都不可能超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