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蓝的大海之上有着一缕扁舟而过,两个水手在上面饮着酒,讨论着女人。
水手们的日子是极其枯燥的,在海上一漂少则几月,多则几年,水手们平时聊的也无关女人丰腴的身子。
海面之中零星飘游着无数的眼球,细细的看过去在海面之下还有着一条细细的红色丝线连接着眼球,随着海水的晃荡,在大海之中悠悠的飘游。
可那些眼球在海水并不显眼,瞳孔的颜色是蔚蓝的,和海水融合在一起,若人不细细的看是看不出异常的。
在船底碰在眼球之时,那枚眼球骨碌碌的转动起来,从海面之下迂回,瞅着扁舟之上的水手们,露出浓浓的贪婪。
眼球开始变得扁长,如是发现了猎物的猎人将眼眯起了般,瞳孔渐渐的绯红起来,发出如婴儿啼哭尖锐的声音。
在声音刚出,那条连接眼球的丝线就是猛地一拉,眼球急促的沉入海水之中,再次镶嵌在那只巨大的触手之上。
“什么声音?”
水手们被这突然间的声音吓得不轻,手中的酒壶“噗咚”声落入海水中,溅起几朵小水花。
“多半是听错了.”
过了半响,见没有再有动静,另一个水手宽慰他说起,言语中带着懒散。
海水还是那般的蔚蓝,在海水中有着几缕落下的白云随着海面缓缓飘动着。
大海还是这般的美丽,刚才兴许真是听错了吧。
“不,我刚才是真的听到了声.”
那名将酒壶落入水中的水手固执的坚持着自己的说法,他将自己的头探出木舟的护栏,细细的在海面上瞅去,在海水之中,他看见自己那张异常英俊的面庞,和几只游过的小鱼。
“好吧,好吧,兴许真的是我自己听错了。”
那个水手转过身子,饶了饶头,朝着那名满脸惬意的水手耸耸肩说道。
“穆斯,你该放轻松点,生活真的.....”
“嘭..”
仰着头望着蓝天的水手,正懒散对那名将酒壶掉入海水中的水手说话时,他忽地听得一声爆裂的声音。
他的话语一顿,“蹭”的声站了起来,瞅见护栏已是折断而去,空气之中飘着还未散开的木屑。
而那名被他称作“穆斯”的水手已经不见了踪迹。
“穆斯...”
那名水手咽了口水,试着叫了声,步子朝前走了几步,探出脑袋朝着海面看去。
海面之上有着刚冒出的血花,在刹那间变薄,似没出现过一样。
水手见后,目光一滞,心剧烈的跳动着,他感觉自己的身子在发颤,又是试着叫了声,“穆斯...”
没有回应,海面蔚蓝,如块蓝色的晶石,在阳光的照耀下折射出迷人的色彩。
可站在木舟之上的水手却是将心提到了嗓子眼上,他和穆斯一组,是三副派出巡视的水手,本以为这是个轻松的工作,可却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