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股下面？

安都低头，看着Q弹软椅。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

玉皇大帝又润了口茶，“没错，道本该由一向万演化，精怪有精怪之道，妖怪有妖怪之道，仙神魔有仙神魔之道，万物皆该拥有属于自己的道，然而我们背道而驰了，天庭让仙侠次元只存在一个道，就是天道！”

“在这个虚无的废墟里，我们整出这些滑稽的戏码，其实是想告诫你，英雄王阁下，你们的都市离毁灭也不远了。”

“当万物归一时，世界将会消失？”

安都觉得有点可笑，在整合了系统所有资源后，都市迎来了最富饶的时代，食物和能源取之不尽，人们不需要面对战争，生活和平娱乐繁多，这就是资源整合的优势，虽然内里还有很多道道和矛盾，但他相信这些都可以内部解决。

“若是人人都信奉属于自己的道，那不是战争和暴力满天飞？”

安都质问玉皇大帝。

“不对，不对，系统的整合优势虽然明显，然而另一方面却压抑了人性，企图让人的灵魂固定化，这也衍生了另外一种暴力和更多变态的人性。”

安都自我反驳，陷入了思维争辩。

玉皇大帝意味深明地看着安都，静静等待着，他等了六千余载，也有时间在等下去。

“都市已经只剩下人类了吗？”他出言提示安都。

“疑？”

安都被这一问卡住了，世界除了人类还应该有什么吗？

啊，宠物，猫跟狗吗？

好像正在逐年减少！

动植物吗？

野生绿地整个都市26个区里，似乎只剩下S峰，野生动物好像也仅限于S峰范围。

昆虫，对了昆虫，来到都市后，他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蚊子。

普通的昆虫，除了S峰山脚其他地方好像也已经绝迹。

“看来你们的世界已经走向了匮乏，次元界原本是一个万物能力主义世界，是种类繁多的各物种相互生活的地方，然而随着某一个物种的强大，能力主义世界由大化小变成单个物种的能力主义社会，这就是最鼎盛与最匮乏，你懂吗？”

玉皇大帝的解释简洁明了，他没有用深奥的仙侠词汇“道”来解释，而是用都市简单直白的词汇向安都传达自己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都市最后会只剩下人类？”

其实答案显而易见，拥有简单智能的宠物机器人已经在这一百年里消灭了大部分宠物。

玉皇大帝的告诫不无道理，世界最终会只剩下人类。

“我们可以蓄养牲畜，人工种植绿地，保持其他物种的繁衍。”

玉皇大帝平静地润了口茶，寂而不语，犹如一位敦厚的长者，静静等待，极有涵养。

牲畜是为了满足我们的口腹，人工绿地也是按照我们的意愿种植，我们甚至随意更改他们的基因，比如西街上永远黄灿灿不凋零的银杏树，那只是装饰用……

不用玉皇大帝开口任何一言，安都自己就已经找出了答案。

“灵魂首先应该自由，才能具备完整性！”

玉皇大帝平静地看着安都，

“单一的道繁衍到鼎盛的时期，次元就会迎来毁灭，原因至今不详，也许是因为灵魂缺乏多样****……”

“都市人口已经繁衍到亿兆，每个人都拥有唯一的灵魂，如此规模还会匮乏吗？”安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