玳琪却说:“我这样的人,怕是无福消受。”
等到顾明远照顾潜意上厕所,风小计趁机说:“明远师兄是好男人”
玳琪却说:“我最近,不太能梦到潜立夫了,我甚至越来越记不清他样子了。”
风小计说:“你才26岁,现在平均寿命至少80岁,余下几十年你打算只守着潜立夫遗像过?”
“把潜意养大了再说。”
风小计静静地说:“我们受的苦已很多,我希望你们能幸福,玳琪,敞开心,去追求想要的,去接受生命馈赠。”
玳琪却说其他:“真好,小计,经历了这么多事,你还能如此积极面对人生。”
“不然呢?”
晚饭后,顾明远说要先送风小计回家,风小计一口拒绝:“潜意都睡着了,别冷到他,先送他们母子回去,我随意叫辆街车,安全快捷方便。”
风小计连忙截了辆无人驾驶街车。
顾明远只得作罢。
风小计目送他们三离开。
多像一家人。
风小计没有直接回家。
她来到洛河江边漫步。
靠在江边木质护栏上,吹着还带热气的江风,霓虹灯漂染在河面,她看得发呆。
忽然有人搭向她胳膊,说:“小计。”
风小计不知哪来的错觉:“立夫?”
她转过身,看到的却是百里初。
百里初声音雄厚,磁性极强,他问:“又来散步?”
风小计却注意到:“你怎知我叫小计?我记得我没告诉过你。”
百里初想了想,说:“我连两百年前的老歌名都知道,要知道你的名字有何难?”
风小计不知为何冒出这句:“那你又可知我是个杀人犯?”
她当然没有必要要向一个陌生人交待实情,当然,也没有必要向他隐瞒什么。
总之随心所欲最好不过。
百里初却说:“你又怎知我不会是专放炸弹的恐怖分子?”
风小计回他:“那我俩蛇鼠一窝。”
百里初点头:“对,最宜相交。”
两人竟一同笑了出来。
百里初一笑,有些眼纹跑出来助兴,非但不显老,还为他的气质加分。
这样一个人,外形粗狂健硕,偏偏毫无违和地透出一种书卷气的温和,长得好看,归功父母,但后天修成的气质,全靠他自己一笔一画添上去。
露从白又找来,第一句就说:“这么晚了,你都没回去?我担心,所以找来了。”
风小计笑她:“你确需担心,我今天忘了锁上个救生圈在身才出门。”
露从白不满了:“小计,我担心了这许久,只值换你取笑。真叫人心寒。”说完,露从白赶紧走去垃圾桶,吐了起来。
风小计担忧,立马抽出纸巾递给她,一边拍她的背说:“你是心寒还是胃寒?怎么吐了起来?”
露从白擦拭着嘴,说:“我已有三个月身孕。”她眼里眉梢尽是笑意。
风小计喜不自禁:“那你还跑来担心我什么?赶紧,赶紧回去休息。”
风小计匆匆和百里初告别,带露从白回去。
百里初从后面再次叫不住她:“如何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