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倒头睡了。
即使是这样昏睡,她还是习惯性地像平时依偎在我身上一样,只轻轻枕在我胸膛上,显然,她怕压疼我。
这样会疼惜别人的姑娘,为何没有别人来好好疼惜她?幸而如今我来了。
半夜,她似是做了噩梦,叫了出来,手脚挥舞,我捉住了她的手,轻轻拍了几下,跟她说,没事,我在这。
她便又沉沉睡去了,多像一个孩子。
她也需要别人保护。
风小计看到这里,心中感慨:都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爱情,不过是一些日常,但平平淡淡几件事,她自己就爱上了一如,也爱上了两人的爱情。
当然,前提是,假如叶随风不是虚情假意的话。
风小计十分关心,为何这样一段爱情,最后要走到让张一茹忘记叶随风的地步?
她又翻了几页。
停留在这样的文字上:
我以为一如那晚做的噩梦只是寻常噩梦。
直到昨天,有个叫莫柏忠的人在我们吃饭之际冲了进来,一来就直接坐在我对面,说:“你小心你这个女人,她勾引了我,还称我**了她。”
就这样简单两句,就可以叫一如又气又惊。
她眼泪几乎要下来,但她强忍着。
我拿起酒杯,直接泼向莫柏忠,然后把他的头按在桌子上,说:“你现在立马给一如道歉。”
莫柏忠争执着,拿起我桌上的刀叉乱晃,把我的格子羽绒服戳穿了一洞来。
一如连忙夺过他手上的利器,我使尽全力不肯放手。
一如也吓了一跳,她没想到我有这样的反应,她异常紧张地守在一旁。
这时,饭店的工作人员也走了过来,叫我放手。
我说:“这个人在我和我女友吃饭的时候无端端跑进来出言侮辱我的女友,我只是要求他道歉。”
酒店经理也来了,说:“无论如何,你也不该动手。”
我大吼:“他当初轻薄我女友的时候就该动手?”
酒店经理也是个女的,她看了一眼一如,见一如也不像水性杨花的人,牵了牵嘴,说:“你自己看着办,但别影响我们的客人。”
莫柏忠没有人来帮忙了,连忙说:“放手放手,有什么好好说。”
我大力拍了几下他的脸,说:“你不就欺负别人一个单身女孩吗?我跟你说,有我一天,你敢动他半根毫毛试一试?我杀了你再去自首!”
我看到莫柏忠一脸惊恐,就放手了,他屁滚尿流地走了,这样一个蟾蜍,一如再寂寞也不至于要勾引他。
我和一如走出门口许久,她才说:“随风,他没有**我,只是动手动脚,我俩曾为此闹过官司,他后来索性缠上我了,每次我有意要交往对象,他都要踹一脚进来。”
我微微笑,问:“他吓走了你多少情郎?看来我还需感谢他,如不是他,我早就被人截胡了。”
她被我逗笑。
我拉起她的手说:“一如,我的确介意他对你做过什么,因为我不容许他欺负你,这种人,专挑软柿子捏。”
她又哭了起来,稀里哗啦。
这样一个平时有什么委屈都强忍泪水的人,今天竟哭成这样,我直接挽起衣角给她抹泪,她说:“以前那些,都被莫柏忠一句话就吓跑了。”
我大笑出来:“他们都是傻子吗?完全没有自己的判断能力?”
一如把头埋在我身上,说:“他们不是傻,只是不爱我。”
今天中午,我去一如家吃饭,翻到那件格子羽绒服时,发现昨天被莫柏忠戳穿的那个地方已经贴上了透明胶。
我笑了,昨天我曾叫一如把这衣服扔了,说羽绒服穿洞了就飞绒出来了,不要了。她不舍得扔,又不懂缝补,就这样用了个胶布贴上去。
如今这年代,还有人这样爱惜一件衣服?
哦,对了,昨晚,我睡下的时候被她家的角边柜撞到膝盖了,今天,她便把家里所有有角的地方都包了护边。
我只在有小孩子的家庭见过这种护角,我忽然也觉得自己是个小孩子。
风小计本以为是什么风风火火的故事,读了这两则日记,发现都是一些细水日常,但读完却真心希冀这两人能走到最后。
为何最后弄成这样?
风小计直接翻到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