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文礼离开了于家,就告诉秦嘉泽以后称呼于文敏伯伯,不必像在于家一样叫姑爸了。离了于家一大家子人,秦文礼也可以无所顾忌的为哥哥撑腰,免得让人以为于文敏出嫁了还惦记于家的家产。
秦嘉泽想到这儿,就问道,“阿爸,伯伯去哪儿了,都好几天没有见到了。”平日于文敏每天都会过来看秦嘉泽,连秦嘉泽去和英钰作伴,于文敏晚上也会过来看一眼。
“哎吆,小泽终于想起你伯伯啦,算你伯伯没白疼你。你这几天白日里不在,所以不知道。你伯伯早几天就赶路回家去了,你表弟太小,伯伯不放心,先回去看看他。”
外边渐渐安静下来,离街道越来越远,马车拐了几个弯,终于停了下来,秦府到了!
早几日赶回来的于文敏已经等在门口,身边立着秦府的管家和几个下人。
秦嘉泽被抱下马车,见到门口的阵仗吓了一跳。果然地位不一样了啊!秦嘉泽扭头看看自家双亲脸上的表情,不出意外也有些难以表达,却看不出瑟缩和不安。不过俩人很快收起了脸上的表情,重新挂上笑容。而于文敏也已经走过来,招呼他们进府里。
管家带着下人们,也向秦文礼和林子君一起行了礼。二人虽有些紧张,却也泰然受了礼。旁边于文敏见到如此,心里也十分认同,主家就该有主家的样子,以后必须慢慢习惯。
秦嘉泽光仗着人小,不怕人笑话。光明正大的晃着头四下打量周围的环境。秦府虽是书香门第,家中的格局却舒朗开阔,又不失文雅之气。不像秦嘉泽想象的那么精雕细琢,反倒隐隐透出几分刚硬之风。秦嘉泽不知道的是秦家建这宅子的先人是位武官,所以这宅子才设计的大气开阔。
在秦嘉泽胡思乱想的时候,众人已经在正堂落座。管家带着阖府的下人先来见礼。秦文礼只留下管家介绍家中事宜,让其他人自行散去,安心做自己的活儿去。
管家王鑫大概三十多岁年纪,原是秦靖烨手下的兵士,读书识字,心思缜密,说来很有前途。秦靖烨原想好好培养,结果先是在战场上伤了脸留了疤,又为了救弟弟被割断了右手手筋,从此不能再上战场了。还没来得及建功立业,就断了前途,弟弟最后也没留住。秦靖烨惜才,见他无处可去,就让他来定阳秦府做管家。
这些在路上得时候于文敏已经向秦文礼和林子君介绍过了,所以秦文礼开口很是客气,“王管家,坐下说话吧。今日也不用多说。我们这一路下来也有些累了,要先休息一天,明日我们在说府里的事情。你先准备洗漱的东西,再置办一桌饭菜来。”
王鑫不算太高,却看得出是个硬朗的汉子,因为上过战场,身上带着点煞气,脸上有疤笑起来有些吓人。“少爷客气了,您有什么事吩咐就是,您说的我马上让人去准备。您和主君的院子已经准备好了,小少爷还和您住在一处,屋里的东西已经换过新的,您看过之后有什么不满意,我再重新布置。”
秦文礼对管家自称我,没有指出来。只是接着说,“我知道了,待会儿你再让人领我过去。你先让人把马车上的东西搬下来,放到我的房间去。”
王鑫答应道,“是,我这就去办。您先歇着。”说完就退了出去。
管家一出去,秦文礼就松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不再紧绷。秦文礼朝于文敏说道,“哥,我做的没错吧?”
于文敏在一旁看着,也不出声。直到秦文礼问,才回道,“做的没错,可火候还差的远呢。以后可得慢慢学,子君也是。以后家里的大小事务,你得有能力处理才行。舅舅的根基不在这里,秦家也没什么近亲了。所以你们暂时还不必出门交际,先把家里头的事情上手了再说。
刚刚管家自称我,你也不用在意。这家里的侍卫大多都是舅舅手下的退下来的伤兵,人难免有些傲气。若有不合心做的不对的地方,你要是有本事收拾了自是最好。实在不行,就等舅舅明年回来,再整顿一番。”
秦文礼听了这话有些汗颜,自己从小不如哥哥能干。现在已经成家了,不能再事事指望哥哥来交,必须靠自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