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几次?而已?!
仅此而已?!
凤遥有那么一刻钟的眩晕,童意欢精神病发作一次就要把这么多的弟子砸成碎渣子,一年下来得有多少弟子无辜丧命,这消耗量可比闲浮岛上那些食血峰乌要惊人。
然而秦念存居然说一年才几次而已?他没有听错吧?!
“是你惹得她发作的?”秦念存仍然一脸平静的看着玉鲛毯下面疯狂践踏女弟子血肉模糊尸体的童意欢,仿佛那个古怪的老太婆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凤遥摊了摊手表示无辜,他也没做什么事情,童意欢就变成了这副鬼样子。
“我们宫主就是飞过去把你抱下来,再顺道拽了月隐门女弟子几根发带,那个老太婆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和我们宫主没有关系啊。”
凡音尘连忙站出来澄清,边说还边使劲的摇晃脑袋。
秦念存看着凡音尘雪白爪子上捏着的那几根迎风飘舞的发带,内心一片凌乱,这还叫没什么关系?
“我师父看着你们宫主调戏门中弟子,肯定会受不了的,在她眼里,被男人碰过的女人,都是随时可以处理掉的垃圾。”
秦念存说了半天,恍惚发现自己貌似抓错了重点,她刚才貌似听到了这只狐狸说有个宫主把她抱了下来?
“你......你刚才当着我师父的面把我从大火上抱下来?!”秦念存捂着脸,眼底写满恐惧。
凡音尘立刻就来了话头,它微微仰着脸,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陶醉般动情陈述:“你是不知道,我们宫主当时有多么帅气,衣袂飘飘,迎风飒飒,搂着你的小蛮腰跨过熊熊大火,你还在我们宫主的怀里躺了许久......”
“行了,再说就过头了。”凤遥很不给面子的敲了敲凡音尘的脑壳,这只狐狸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鬼灵精的,跟那个喜欢看小话本的树妖落桐有得一拼了。
凡音尘兀自不服气的嘟嘴,目光哀怨的逼视着凤遥:“我说的都是大实话,秦念存现在身上的披风都是你的呢。”
秦念存眼睛瞪的溜圆,手掌拽紧身上的披风,下意识就想把身上这件充满男性气息的东西给拽下来。
只是她一想到自己被火烧得七七八八的衣裳,最终还是停手作罢。
她深吸一口气,默默消化完这个惊人的事实,绷着个脸又红着个脸表情十分别扭的道谢:“宫主,秦念存在这里谢过救命之恩了,来日若有什么事情,尽管向我开口便好。”
凤遥满意的点了点头,秦念存这姑娘倒是个拎得清的,要是换做月隐门旁的女弟子,被男子救下,还不知会不会记恨那男子碰了她的身子呢。
“不用等到来日了,就现在吧。”凤遥大手一挥,也懒得再去拐弯抹角试探。
几人在半空中的玉鲛毯上说的起劲,全然忽略了底下广场正杀的起劲的童意欢。
此次来到落霞坊执行火刑的女弟子们尽数倒在地上,在童意欢一阵歇斯底里的发泄下,这些女弟子已经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玉鲛毯眨眼间在落霞坊上空消失,而早就收到消息的云卿等银袍人躲在暗处看完这一场令人毛骨悚然的血腥戏码,忍着想干呕的冲动悄悄折返,回了总商行的驻地。
玉鲛毯上,在秦念存一脸不解中,凤遥淡淡开口问道:“你刚才说,让福它沱带你走,你们之间......”
“你别误会。”秦念存似乎知道凤遥想问的是什么,连忙澄清自己和福它沱的关系:“福前辈是想让我帮他照顾一个人,至于为什么偏偏找上我,是因为它觉得我比较稳重,适合照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