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艾……艾滋病?
佟毓不用薄擎捂住自己的口鼻,这次自己就遏制了自己的呼吸,惊的好像全身的生命系统都当机了。
为什么薛荆辰要这样对她?
他不是薄擎的对手吗?
为什么他也一副憎恶她的样子?
“你一定很好奇我为什么要这样对你?”
薛荆辰微笑着揣摩着她现在的心境,然后继续轻声的告诉她:“从前段时间开始,我就在追夏夏。现在你懂了?”
佟毓真的没想到,自己算计来算计去,选择了自以为最安全的地方,却是羊入虎口。
薛荆辰的笑容越来越邪恶,眼神越来越凶狠。
他跟薄擎表面上是对头,但在很多方面,他们都合作无间,他们是少数那种心意十分相通的好朋友,好兄弟,不过却总是在女人身上出现严重的分歧和矛盾。比如柳子衿,比如初夏……
薄擎已经不想再浪费时间。
“阿睿。”他终于开口,声音就像窗外的夜空,阴沉的可怕。
郭睿走到床边,看着佟毓。
“先生有两个问题要问你。第一:在背后帮助你的人是谁?第二:他的目的是什么?”
“唔唔唔……唔唔唔……”
郭睿完全听不懂她说什么。
“我只给你一次回答的机会,说错话会有什么后果你应该可以想象得到,所以你一定要把握好机会。”
他说着,伸手拿下堵在她嘴里的毛巾。
佟毓惊悚的看着他,看着他身旁的薄擎,还有一只微笑着的薛荆辰。
她知道就算自己喊破喉咙也一定不会有人来救她。
“说吧。”郭睿催促。
“是……是薄弘。”
薄家老大?
郭睿看了一眼薄擎,他的脸色非常淡然,好似早就猜到了,郭睿又问佟毓:“目的呢?”
“他还有什么目的,当然是薄氏。”
郭睿又看了一眼薄擎,他的手正在慢慢的攥紧。
“我已经都告诉你了,现在能放我了吧?”
郭睿转回头对另外的两个男人歪了一下头。
其中一个将毛巾塞回佟毓的嘴里,双手按住佟毓,不让她乱动,另一个从口袋里拿出一把瑞士军刀,将小巧锋利的刀刃展开。其实薄擎的想法跟薛荆辰不谋而合,她的那张脸的确很像初夏,他也曾因为那张脸而娶她,宠她,惯她,将她捧上了天,但是她这种心肠的人实在是配不上这张脸,所以还是毁了的好。
眼不见心不烦。
佟毓看着男人手中的刀,惊恐的摇头,拼命的挣扎。
薄擎盯着她的双目一眨不眨,他要看着她痛苦,看着她疼痛,看着她变的面目全非。身旁的薛荆辰也用同样的眼神看着她。他们从来都不是善良的好人,所以他们对这样的事情不会有一点点的手软和同情。
冰冷的刀尖已经触碰到佟毓的面颊。
佟毓不敢再摇头,不敢再乱动,她满目泪水的看着眼前的那两个男人。
“唔——唔——”
她大声的叫喊,却只能发出小小的声音。
终于,刀尖慢慢陷入她的肌肤,她感觉到了刺痛,也感觉到温热的血顺着她的面颊流下,然后刀尖在滑动的时候,是剧烈的疼痛,钻心的撕扯。
她的脸……
不!
不要!
“唔——唔唔——”
她还在大声的挣扎,她的泪水已经接连不断的流了下来,跟血水融合。她看着薄擎,希望他能念在他们曾是夫妻,心疼一下她,叫他们停下来,但是薄擎的双目难么的冷酷,那么的冷血,没有一丝丝的情感,只有无尽的冰冷,瞬间就冻寒了她的心,让她无比的绝望。
凄惨的声音接连不断,薄擎一直没有一丝动容。
直到佟毓的脸已经血肉模糊,疼的晕倒了过去,薄擎才从椅子上站起,那么冷漠的转身离开。
薛荆辰将手中的药瓶交给郭睿,跟着走出房间。
在酒店的长廊上,他几个快步追上他,与他并肩而行。
“你要去哪?”薛荆辰兴致满满的问。
“……”薄擎没有回应,继续迈着大步。
“你要去医院?”
“……”薄擎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薛荆辰虽然稍稍比他矮了几厘米,腿也比他短了两公分,但是腿上的速度可不比他弱,他也加快的步伐,继续跟在他的身侧。
“虽然现在已经是午夜,但医院还是有很多暗藏的记者,我劝你最好不要冲动。”
“跟你没关系。”薄擎冷冷的回应。
“怎么没关系,我也要去医院,而且是有重要的事情找夏夏。”
薄擎的双脚猛然停下。
他侧身,冷目看着他。
薛荆辰也停下了双脚,迎着他那双可怕的双眸。
“你找她什么事?”薄擎质问。
“这是我跟她的事,跟你没关系。”
“不准去!”薄擎几乎是命令。
薛荆辰可不吃他这一套,甚至非常喜欢惹他生气。
“我就是要去!跟你比起来,我不管什么时候去找她,都不用有半点顾忌,而她现在这么伤心,这么难过,这么多八卦新闻缠身,如果你是真的为她着想,就不要再给她添麻烦,让她更加为难,你就乖乖呆在一旁,默默的看着她吧。”他得意的说着,故意伸手,装模作样的掸了掸他的肩膀:“我先走了,拜拜。”
薄擎冷目深的好像没有一丝光芒的无底洞。
薛荆辰说的话不是没有道理,但是他好很守在她的身边,守在小昱的身边,他很想抱着她纤瘦的身体,将她整个人都拥在自己的怀中,然后他抚着她的头,抚着她的长发,抚着她单薄的背脊,让她慌乱的心平静下来,让她完完全全的依靠自己。
该死!
为什么他们的关系是这样?
他受够了!受够了!真的受够了!
他忍受不了这种暗地里偷偷摸摸的幸福,他一定要想办法公开,他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娶她为妻,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是他的女人,她是他的妻子,他们不论什么时候在一起,做什么事情都是理由应当的,谁都不准说出半个难听的字。
他必须快一点,再快一点,再快一点,将薄氏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