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怎么回事?”他惊然的问。
柯瑜赶忙又带回口罩:“没事,不小心自己摔的。”
“摔的?”
薛荆辰完全不相信:“你真以为你表哥我只是个会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什么都不懂吗?就算是纨绔子弟也能分得出摔伤是什么样,很明显,你的伤口不符合摔伤的标准。”
“表哥,你就别管我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处理。”
“我才没那闲工夫管你,就是有兴趣知道事情的经过。”
柯瑜生气的白他一眼,转身走回床边,疲惫的躺了上去。
薛荆辰也走到床边坐下。
“到底怎么回事,你这伤不会真是薄擎弄的吧?”
“……”
柯瑜闭上双目不理他。
薛荆辰可有的是法子撬她的嘴。
“你若是告诉我,你就好心帮你保个密,你若是不告诉我,我现在就下楼,告诉姑父和姑妈,让他们去薄擎讨个说法,替你出口气。”
柯瑜瞬间坐起身,两只漂亮的大眼睛愤怒的瞪着他。
薛荆辰嘴角微笑,等她从实招来。
柯瑜郁闷的叹了口气,拿过身旁的泰迪熊抱住,然后支支吾吾道:“昨天晚上,我威胁薄擎去了酒店。”
“等等?威胁?我没听错吧?那个大名鼎鼎的薄三,竟然被你威胁了?这可真是天大的奇事,你可一定要仔仔细细的跟我说说,这个威胁的过程到底是怎么样的,没准备以后我跟薄家有什么小摩擦,也能效仿一下。”
柯瑜又是一个白眼。
“我只是帮他整理衣服的时候,拿了他一对耳环而已。”
“一对耳环就能威胁他?看来这对耳环对他来说意义重大,是他母亲的?还是哪个女人的?”
“我不知道。”她怀疑是初夏的。
“然后呢?你拿着耳环威胁他去酒店,之后你们发生了什么?”
“我给他喝了杯酒。”
“是放了东西就酒吧?”
柯瑜真的很讨厌他这种说话的调调,完全就是一副看着热闹不嫌事大的愉快心态。
“是,我是放了点东西。”
“你这么大胆,如果被姑妈知道一定会把你关在房间里一个月都不让你出去。”
“如果她知道跟我发生关系的是薄擎,她一定会非常开心的去薄家,跟伯父讨论婚事。”
“也对,你们两家联姻,对彼此都有非常大的好处。”薛荆辰点了点头,回归正题:“接着呢?他喝了酒,一发狂,就把你弄成了这样?”
柯瑜想起昨夜的他,又不禁涌出一阵后怕,抱紧了怀中的泰迪熊。
“表哥,我问你,如果你喝了那种东西,能一个小时都保持冷静和清醒吗?”
“那要看这个东西的强度有多大了。”
“当然是很厉害的那种。”
“那怎么可能,那种东西几分钟就让你变个人。”
“可是……薄擎竟然整整一个小时都没事,完全没事。”
薛荆辰稍稍蹙了下眉:“他本身就是个很沉稳的人,年轻的时候还在部队待过几年,成绩优异的多次被上头看中,忍耐力肯定比普通人强很多,不过这种事还是要看他的意志力,如果他是极度的不想要跟你发生关系,那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柯瑜突然闷气,嘟囔了一句:“他就这么喜欢她吗?”
薛荆辰可是耳尖的听到了。
“她?她是谁?”
柯瑜赶紧打马虎眼:“没谁,表哥,我说的嘴疼,你就让我休息一会儿吧。”
“OK,休息吧,我就在这等着,等你休息好了,再告诉我那个‘她’是谁。”
柯瑜真的很烦。
从小到大,这个表哥简直就是她的克星,永远都把她玩弄在股掌之中。
没辙,说吧。
“是初夏。”
薛荆辰显然没有太大的惊讶。
那次的游轮可是他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薄擎开了他的快艇把初夏送去医院。表面上看着冷漠从容,只在背地里紧张担心,果然是他的做事风格。
“喜欢上自己的侄媳妇,有点意思。”
“有什么意思,他们根本就不可能,他们这是在玩火。表哥,你帮我想想办法,把初夏给我弄出薄家,我现在一看到她就满肚子火,一想到她跟薄擎我就恨不得杀了她。”
“妇人之仁。”
薛荆辰嘴角邪恶的笑着:“如果我是你,就会想方设法的把她留在薄家。”
“为什么?”
“你想,你如果把她赶出了薄家,那不就是给她和薄擎光明正大在一起的机会吗?到时候他们在外面过上小日子,你就更得不偿失了,但如果你把她留在薄家,并撮合她跟薄言明,让他们恢复以前的夫妻恩爱,那薄擎一头也热不起来啊。而且把敌人放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看着,这样才能见招拆招,她若是消失在你的世界,你摸不着,看不到,就只能被动挨打。”
柯瑜想了想。
“你说的对,看来我以前都做错了。”
她竟然去帮一个根本就搬不上台面的傅雪,让他们夫妻关系更加破裂。
如果上次不是她支招,初夏就不会受家法,就不会消失,就不会给薄擎机会跟她在外面乱搞,以至于她现在根本就不知道他们两个进展到了什么阶段。
薛荆辰看着她悔不当初的模样,又起了兴致。
“小鱼儿,你以前从来都不曾对男人这么执着,怎么偏偏就喜欢上薄三那个薄情的男人?”
“他才不薄情,昨晚他能忍那么久,就说明他很专情。”
“专情也只在遇见自己喜欢的女人之后,在没遇见之前,男人都是一样的。”
“不可能。”
“你认识他才几天,我跟他可是比你熟。”
“你知道他以前的事?”
“岂止是知道。”
“那你快告诉我。”
“我可没时间跟你在这闲聊,我找姑父还有正事呢。不过经过刚刚的谈话,倒是让我对初夏这个女人又增添了几分兴致,看来她不仅脸长的好,舞跳得好,还有出人意料的魅力,竟然能让传说中的大冰山动了情。”
“表哥,别跟我说你也看上她了?你可是已经结婚了。”
“放心,逢场作戏,玩玩而已。”
柯瑜用嫌弃的眼神看他。
她就是讨厌这样的男人,虽然他是她的表哥。
……
经过了昨夜,初夏白天补了一觉,然后去了一趟市场,买了只鸡,亲手给薄擎煮了一锅鸡汤。
去掉鸡皮的和油星,鸡汤变得非常清美。
不过有的时候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薄擎在打过针醒来后完全就是个没事人,跟以前一样健康,但是她……貌似还要再过个三五七天才能完完全全的好,而虚过体质就更需要漫长的时间来细细的调养了。
看着他喝了两碗,初夏很有成就感。
“好喝吗?”
“嗯。”他的评价永远都是那么淡薄。
“还有什么想吃的吗?明天我给你做。”
薄擎放下汤碗,看着她微笑的脸。
这种感觉真想是夫妻才有的小生活,不过她今晚的笑容却过分美丽。
“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他直接点破。
初夏脸上的笑容又增大了一些,完全暴露了自己的目的。
她拿出礼品盒,问:“我想知道,为什么我母亲的遗物会在你的手里?”
薄擎伸出手,拿过礼品盒。
“因为它现在是我的东西。”
“你的?你从杨逸泽那买回来了?”
“……”薄擎没回答。
“杨家突然破产,该不会跟你有关吧?”
“……”
“是因为我吗?”
“……”
薄擎一直不开口,只是拿着礼品盒,随意的把玩摆弄。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吧?”
薄擎终于动了动唇:“杨家的事确实是我让阿睿做的,谁叫他敢碰我的东西,当然要付出代价。”
“那你也不用做的这么过分,你就不怕他急红了眼,报复你?”
“想报复我的人太多,恐怕他还排不上号。”
“我爸爸说过,不管做什么,都要给人留三分情,太绝,只会让自己陷入更绝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