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目光如炬，仿佛穿透了层层风雪，看清了一切。

突然，子夜毫无征兆地向右边偏了一下头，一道冰蓝色的剑光就此擦过，未能命中。

哼！

子夜冷哼一声，风雪中一道冰色身影一个踉跄脱离而出，暴露在他眼前。但是一转，便又再次钻进风雪里，与风雪融为一体。

“冰灵，真是巧啊！”

子夜笑了，随之身影淡去，也是融进了风雪里。

当子夜再次现出身影时，是在一座冰洞前，在他之前一道冰色身影捂着胸口跑了进去，那是子夜打伤的。

“这座冰洞，就是当初那座冰山吧。”子夜自言自语道，当初被他一掌拍下的冰山，就是掉落在了这里。

小小感慨一番后，子夜抬步走进去，入眼便是两只冰灵，那只被自己打伤的冰灵正挡在卧床不起的冰灵身前。

这场景，还真是出乎意料。

现在，要怎么办呢？两枚冰魄之心？

正当子夜心中盘算之时，卧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那只冰灵终于开口说话了，“大人，你终于来了。”

“你在等我？”子夜疑惑。

“当初，大人心下慈悲，将我打落这下界，躲过了那场大战，这恩情老夫现在还铭记在心。”冰灵老头说道。

“哦，原来那时你已经产生灵智了。不过，你也不用谢我，我只是顺手而为罢了。而且，我现在出现在这里，你也应该知道我是为什么而来吧？”子夜点点头，眼中看不出因果。

“老夫知道，老夫愿意用自己的残生来报答大人。只是，希望大人能答应老夫一个请求。”冰灵老头说道。

“只要不算过分，我想我会答应。说吧。”

“是关于这个孩子的，”冰灵老头说着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冰灵，“想来，大人应该也看出这孩子的异样了。”

“冰灵体质，却有一丝阴气，不够仙也不够凡，应该是你与凡人诞下的后代吧。”子夜淡淡说道。

“没错，大人果然慧眼如炬。这孩子正是老夫与一凡人女子所生，正因如此，这孩子天生有缺，却没有奇遇，不仅无法到达成熟期，反而会寿命极短。”

“如此，我便能理解你为何会如此了，为他续命很辛苦吧。”

“说不上辛苦，只是我老了，没办法再为他续命了。所以，只有拜托大人你，救救他。”

冰灵老头已然油尽灯枯，再也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知道我是什么人，也应该知晓我救下他的后果。”子夜面无表情。

“老夫知晓，但和这孩子的命比起来，都不算什么。”冰灵老头越发坚决，接着转身看向小冰灵，“冰儿，跪下！”

小冰灵照做了。

“从今往后，你将奉大人为主，生生世世不得有叛！”

“是……爹爹。”

交待完一切后，冰灵老头身上闪烁着冰光点点，目光也渐渐移至洞顶。

冰儿，别了，活下去，好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