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怎么，你们古月宗副掌教很多，还有第一第二之分？”

李慧凝道“那是自然，咱们古月宗家大业大，区区一个副掌教怎么打理得过来？实话告诉你，咱们共有七位副掌教呢。”

杨正讶然道“这么多？要是意见不和打起来怎么办？遇有重事，该听谁的？”

李慧凝想也不想“自然听第一副掌教的，她本领最高，又是大美女，还是开派祖师唯一的关门弟子，权力自然最大。”

杨正奇道“妹子，你们这位第一副掌教，年纪该有多老？她是开派祖师关门弟子？据我所知，你们那位开派祖师零寂，至少活了几千岁吧。”

李慧凝不以为意“那有什么？咱们修道之人活个千八百岁，不是很寻常么。不过有一点你猜错了，第一副掌教虽然文武全才，寻遍大陆罕有敌手，本身年纪却是不大，大概三十刚出头吧。她虽是开派祖师关门弟子，但咱们那位祖师性情古怪，收徒弟也晚。活到快三千多岁，临近飞升前，才心血来潮收了第一副掌教这位小徒儿，那还是看在她太阴灵胎份上破格收录。当天收徒，当天就飞升，只留下毕生武诀给副掌教自个揣摩，其它通通不管。”

杨正闻言佩服“那你们这位第一副掌教，可真了不得。小小年纪，仅凭几份武诀，便练就一身惊世骇俗功夫，驾驭万千草莽豪杰，最难得的，她还是女儿身，难能可贵，难能可贵。”

李慧凝闻言不悦“怎么，你瞧不起女人？”

杨正笑道“怎么可能？我妈就是女人，瞧不起女人就是瞧不起她。我会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不可能！”

李慧凝噗嗤一笑“你这人说话，哎……”抚了抚秀发，叹道“太阴灵胎虽然稀有，不过仍不是世上最强之躯。这世上最强的体质，唤作混沌之躯。因为，这种体质可以吸收一切异体本源，为己所用。混沌者，万物之源，道之根本。这种体质，才是真正的大道宠儿呢，比我这种伪宠，厉害多了。”

杨正喃喃道“混沌之躯，可纳一切异体本源。妹子，你老实告诉我，少爷日间莫名吸取你幽冥之火。如果……幽冥蓝火算是异体本源的话？为什么我偏偏能够吸纳？该不会……真的这么巧，我是那劳什子混沌之躯？”

李慧凝笑道“与你说这么多，总算开了窍。”沉吟未语，想起了临出山门前师尊千咛万嘱与自己说过的话“慧凝啊，你这次下山历练，可能会遇到命中贵人。若真遇上，好好把握，此生能否参悟大道，破醉虚空，一切希望，全在此子身上。他是你命中福星……”寻思“云少这家伙，难道便是我命中那位福星？”

杨正到底是不是混沌之躯，这答案她甚至比他更迫切知晓，笑道“要证明你是不是混沌之躯，其实很简单……”

杨正问道“怎么证明？”

李慧凝脸色微红“你先脱了衣服。”

杨正笑道“干吗？光天化日的，干吗要我脱衣服？你该不会……对我有非分之想吧。天呐，兄妹乱来，会遭天谴，死后要入十八层地狱的。”

李慧凝瞪了他一眼，嗔道“谁对你有非分之想？别磨磨蹭蹭的，快脱衣服啦。”

杨正无奈叹息，依言脱去外衣，露出健硕胸肌，弯下腰来，正要去脱裤子，李慧凝吓了一跳，赶紧制止，红着脸道“你干吗？”

杨正笑道“不是你叫我脱衣服吗？”

李慧凝嗔道“我又没叫你脱裤子……”

杨正呵呵一笑，自知少女皮薄，开玩笑也当适可而止，闻言闭嘴，静候少女吩咐。

李慧凝吸了口气，努力平复情绪，低下了头，不敢正瞧杨正，说道“要验明混沌之躯，只需以独门秘法搬动斗气行于丹田之上七寸，若斗气流转，胸口现月牙印记，则是正品无疑，反之，必是西贝货。”

杨正问道“独门秘法，你会不会？是了，你是古月宗高徒，冰雪聪明，岂有不会之理？”

李慧凝道“这独门秘法，我确是略知一二。你仔细听了，姑娘这便传你。”

嘴唇翕张，传了杨正数十真言，后者依法试验，斗气行到胸口，停处一片清凉，山水泼墨一般，缓缓现一月牙印记，月儿弯弯，蓝汪闪闪。

杨正惊喜交加，叫道“妹子，真的有，真的有印记！”

李慧凝闻言抬头，目光落在杨正胸口，怔怔瞧着月牙印记，双眸难掩兴奋，暗暗寻思“真的是混沌之躯。师尊他不愧是神算，一言一语，皆含天机。他老人家算得半点没错，云少他……果真是我命中福星。”

笑道“云少，恭喜你，同时也要提醒你。”

杨正狐疑道“提醒我什么？”

李慧凝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你身怀混沌之躯，此秘密须得小心恪守。一旦泄露，随时随地，身首异处。”

杨正笑道“谢谢你关心。此事只有你知我知，天知地知，你不会说，我不会说，少爷放心得很。”

李慧凝笑道“我这个人有时喜欢说漏嘴，要是不小心泄露了你隐私，那便如何？”

杨正哈哈大笑“那我只有六亲不认，杀人灭口，辣手摧花了。”说着踏前一步，与少女相距不过数尺，拳头捏爆，劈啪作响。

少年胸肌袒露，李慧凝不敢与他正视，轻声道“云少，你先穿好衣服，我还有话说。”

杨正笑道“有什么贴己话，非要穿了衣服才能说？”依言穿好衣服，扣紧襟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