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老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你问吧。”
“7月10号那天中午,你用诊所的固定号码给D市精神病康复医院打过一个电话,询问蒋然是否已经出院。你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打那个电话?”
听到这个问题,罗桐愣了一下,眼睛里闪过一丝惊慌。“这么多年没联系,我想问问她过得好不好,这有什么错吗?”
“为什么偏偏在你离开刑警队之后打那个电话?”
“我不知道。”罗桐苦笑着摇了摇头,“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刚好想她了吧。”
“你撒谎!”顾淞怒喝了一声,“你之所以打那个电话,只不过是为了确认蒋然的去向,你早就猜到她是我们要找的凶手。你根本就没有向我们坦白,五年前你做过些什么,你……”
“顾淞,你给我出来!”乔升一声令下,顾淞的声音戛然而止。他扭头望着门口,看见乔升脸色阴沉冲他勾了勾手指。
他意识到自己失控了,问了不该问的话。关于五年前的那起案子,上面的领导已经做出了自认为最正确的决定。乔升也告诫他不要再继续纠缠下去,因为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而已,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没有人会相信罗桐是那起案件的凶手。
顾淞起身离开询问室,脸上带着难以掩饰的失落。他不甘心就这样结束,哪怕给他一个机会证明他是错的也好。
吃完午饭,顾淞在招待所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准备打道回府。不一会儿,夏时推门走了进来,看到顾淞那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忍不住安慰他说:“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站在你这边的。就算是为了歆蕾,我也希望当年的凶手能为他犯下的罪行付出代价。”
“没有证据,说什么都没用。”顾淞一边往包里胡乱塞着换洗的衣物,一边愤愤不平地说道。
“那就去找证据啊,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什么案子能难得倒我们。”
顾淞抬头瞥了夏时一眼,“哎呦,你这不要脸的劲儿是跟谁学的?以为自己多了不起呢。”
夏时耸了耸肩膀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的那些陋习可都传染给我了。”
“我也有优点啊,你怎么不学呢?”
“我这不是还没发现嘛。”
“滚蛋!”顾淞随手抓起一个抱枕朝夏时丢了过去。
夏时稳稳地把它接住,扔在身旁的椅子上,表情忽然变得严肃起来。“诶,我跟你说件事儿。”
“怎么了?”对于夏时态度的转变,顾淞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不是让我帮忙打听歆蕾的下落吗,我恐怕要告诉你一个不太好的消息。”
“歆蕾出事了吗?”顾淞忙停下手里的动作,紧张地问道。
“我现在也不敢确定,但总觉事情不太对劲。我试着联系了歆蕾的家人,发现他们家很少有人知道歆蕾精神失常的事,他们都以为歆蕾几年前去美国留学了呢,这些人当然不可能知道歆蕾现在在哪儿。”
“你没有找歆蕾的母亲问问情况吗?”
“问题就在这里,我现在也联系不上歆蕾的母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