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蕊的突然开口让蔺柔措不及防,淡光的眸子对视,脸上浮现出不自然的无措。
她松开了谢恒的大手,侧身走了几步停在蔺柔大概一米远的位置,淡漠的表情像是对乞丐的施舍。
“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出来,谢恒办不到的话,说不定我会帮你。”
手臂自然垂在两侧,穿着高跟鞋足足要比蔺柔高出一头不止,这样的气势压得她传不过来气。
苗蕊的华丽优雅,衬托着她更加暗淡。
这种感觉就像是一朵娇艳欲滴绿叶上还带着水珠的红玫瑰,和一过普通的长在墙角处马上要凋零的牵牛花相比。
——绝无胜算可言。
女人之间下意识的就会同对方比较,在情敌面前更是如此。
谢恒默不作声,悄悄坐回到了黑色的真皮老板椅上。
他就喜欢看苗蕊为了他,对着别的女人伸出利爪的模样,他简直爱死了这样的她。
蔺柔咬着下唇,良久才说道,“苗蕊,那是我和谢恒的事,跟他人无关。”
话音刚落,就听谢恒直接说道,“我的事苗小蕊可以全权代理,你跟她说是一样的。”
苗蕊的战斗能力本来就强,在加上谢恒在背后撑腰,战斗指数疯狂飙升。
她也学着他的样子故作老成,一句也不说,双手环在胸口。
她就喜欢看着谢恒在别的女人面前肆无忌惮的宠着她,天知道她有多喜欢这个时候的他。
蔺柔愣了愣,骤然,她绕过苗蕊径直朝谢恒走去。
停在了红木桌前,双手扶着桌边,某光中闪着水光,“谢恒,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
饱含泪珠,却没夺眶而出,这样楚楚动人的表情想必是个男人都会心软吧。
当然,例外也是有的。
女人的眼泪就是杀人不见血的武器,可谢恒面无表情,甚至眉宇间涌现厌恶之色。
“我为什么不可以这样对你?”
他反问,低沉的声音冷的刺骨,这是动怒的前兆。
蔺柔再也忍不住,眼泪顺着侧脸滚落,流到了下颌形成一股水流,滴滴答答落在谢恒的红木桌上。
她哽咽着说,“就因为蔺小磊是你的孩子,而我……是蔺小磊的妈。”
谢恒没有直视她流泪的眸子,反而盯着红木桌上小片的泪痕。长眉微蹙,一脸嫌弃。
这个女人弄脏了他的桌子,这是他心里唯一的想法。
“我说这个孩子是我的他就是我的,我说他不是的时候那他就什么都不是。你能听的明白吗?”
阴沉着脸,就连整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中,感觉他都是冰冷的。
蔺柔恍惚了神色,微微后退一步。
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还是个青葱少年,虽然那时的他已经展现出不凡的容姿,可终究是个孩子。即使有了夫妻之实,她还是没办法把他当作成年人看。
再见年就是近十年的时光,这时的谢恒不在年少,是一个真真正正的男人,英俊潇洒,气宇不凡。
这是多少女人心心念念想嫁的情郎,她突然庆幸,庆幸他们不是陌生人,甚至还有了一个永生都无法割断的联系。
她是爱上了他,多年后再次相遇的第一眼就爱上了他。
“谢恒,无论你承不承认,事实就摆在那里,你没有能力改变。”她抽泣,微弱的声音小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突然,她转过身,眼神锋利的望着苗蕊,“我是不会离开的。”
离开哪?不会离开蓉城?
其实不用她说,苗蕊也知道。
蓉城有心爱的男人,怎么会轻易离去?抛去这些不说,就拿蓉城的繁花似锦,锦衣玉食她也不会再甘心回到落后的慈悲镇。
吃惯了山珍海味,在吃青菜萝卜一定会不适的。
说完,就把两张机票扔在了桌子上头也不回的离开。
眼前终于清静了,谢恒迫不及待的拉住了苗蕊,“苗小蕊,你真的想我了?”
这前后反差太大,不知道的人一定会以为这人有病,整个就是一个神经分裂患者。
苗蕊抬手,‘啪’一下打掉他的大手,“是真的想你,不过我现在要去处理一件比想你还要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