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想到苗蕊会说出这么一句话不痛不痒的话。
只见,那个中年妇女眼珠一转,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悄然把身子转了过去。
谢恒牵着苗蕊光滑的小手,颀长的身材和苗蕊站在一起是那样的般配。
郎才女貌,天造之和说的就是这样的默契完美。
蔺柔的眸子不经意扫到两人紧握的十指,神情有些尴尬,她弯曲着受伤的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身心的痛苦少上几分。
“谢恒,麻烦你了,这么晚还把你叫来。”她柔声细语的说着,略微带着一抹自责的意味。
每次都是这句话,苗蕊都听烦了。
她不动声色的揽着了谢恒的手臂,这样看上去更加亲密。
只听谢恒语气冰冷,明显透着一股不耐烦的意味,“恩,确实很麻烦,下次注意吧。”
此话一出,苗蕊都替他觉得尴尬,这个男人说话有时候真是不经大脑思考呀。
可苗蕊偏偏又觉得,这样的他简直可爱极了。
“手术单在哪,我去签字。”谢恒把矛头指向福子,黝黑的目光直穿他的胸口,比利刃还要锋利。
福子颤颤巍巍把手术单递给谢恒,狭长的眸子一瞄正好对上那双深邃的眸子。
“福子,苗小蕊做的饭我都没吃完。”
完了完了,这下真是完了,看来谢恒这次是真的生气了呀。他这是打扰了某人享用爱心晚餐了,这个的大罪他可承担不起呀。
都怪自己心太软,看见女人哭就心慌意乱,这才硬着头皮给谢恒打了个电话,更要紧的是,谢恒拒绝后他居然不要命的又去骚扰苗蕊。
可想而知,非洲大漠的大象在等待着他呀。
蔺柔被推进了手术室,门刚合上,福子就嬉皮笑脸的黏了过来。
这么个大块头看上去有些滑稽,他咧着嘴笑,整齐的大白牙亮晶晶的排列规矩,“恒子,你原谅我吧,下次我再也不敢打扰你用膳了。”
他是真的不想离开这片温柔的土地呀,想想非洲大陆一眼望去只能看见的大象他就怕怕的。
“你也不能全都怨我呀,怎么说这也是你儿子的娘吧,她非要让你签字才肯做手术,我这不也是没招了吗?”
福子坐在了谢恒的右侧,谁料,话还没说完,谢恒的目光刷一下就扫描过来。
吓的他浑身一嘚瑟。
尼玛,真是哪壶开提哪壶,瞧着破嘴。于是福子又悄悄的瞄了一眼苗蕊的表情,还好,还好这位姑奶奶没有太大的反应,要不然他很可能会被扔海里喂鱼呀。
“呵呵呵,我还是不说话的好。”
福子立刻离谢恒三米远,生怕被他锋利的目光一片片给削了。
“对了,福子,你知道蔺柔的腿是怎么伤的?”苗蕊还在疑惑这件事,总感觉这早不伤晚不伤,偏偏这个时候伤,有点奇怪。
福子一愣,挑着长眉,一副你在装呀,你再继续装呀的表情。
“都是你的杰作,这么快就给忘了?”
“刘福,你什么意思?”苗蕊不乐意了,听他这口气,是在说蔺柔这次受伤跟自己有关系?
她缓缓的站了起来,迈了几步走了过去。
仰着漂亮的眸子盯着他,“我到是想听听,我的杰作是什么?”
福子冷不丁的有点心虚,转念一想到蔺柔泪眼婆娑可怜的模样,他又鼓起了勇气。这么柔弱的女人怎么可能骗人,想来苗蕊一向强势厉害,做出这样的事也不奇怪。
谢恒坐在那里,一身黑色风衣笼在身上,静默不语,只等看戏。
他眸色黝黑,表情宿寂,隐约还能看到一股浓浓的期待。
感情这变态喜欢看自己老婆和别人吵架?福子在心里默默嘀咕了一句。
“你俩不是在Brioni的专卖店同时看上一件衣服,争执起来了吗?蔺柔不是你的对手,你又要强霸道,还挖苦她,她一时气急就伸手要和你去抢,一不小心你就把她从二楼的楼梯口推了下去。”
福子趾高气昂的陈述着,眼神时不时倪着苗蕊。
男人总是这样,在强势和柔弱的两个女人面前,他们从心底就会不自觉的偏向于弱势的一方。可能是这样才能激发他们的保护欲吧,想来也有点可悲。
福子这样的大男子主义的男人更是如此,此刻他就是为蔺柔打抱不平的勇士。
“福子,是不是你也认为我是个恶毒女配?”
苗蕊不禁勾起了一抹笑意,她高傲的抬起头,神色坚定,目光毫不躲闪,“女人一哭你就傻了眼,谢恒是怎么放心把帝都交给你打理的?”
谢恒真是忍不下去了,‘噗’的一声笑了出来,高大的身影缓缓起身,从后面揽住苗蕊纤细的腰肢,“走吧,咱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