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亮的一耳光结实的打在了谢恒英俊的侧脸,瞬间五个红色的指印就赫然出现,带着一股麻木随即转为火辣辣的疼。
嘴角触目惊心的鲜红更加刺眼,可见,谢渊这次下手有多狠。
崔婉茹惊住了,手捂着嘴,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流,赶紧走到谢恒身边心疼的瞧着他,她抽泣着,“你怎么能下得去手,这也是你儿子呀。”
她控诉谢渊的所为,水汪汪的眸子更是湿润怜人。
“你听见他刚才说我什么了吗?这是一个当儿子能说出的话吗?我打他,都算是轻的。”
谢渊并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他的怒气更旺,像是卓烈燃烧的火焰。
苗蕊眸子更冷,漂亮的细眉拧成一股麻绳,脸色也越发阴沉。她牵着谢恒的手,站在了他靠前的地方,像只护着小鸡的母鸡。
“如果父亲都是您这个样子的,我想我很幸运。”
她仰着下颌,光滑的额头饱满,鼻梁挺翘,在灯光的映衬下形成了一道美好的阴影,笔直的身子,气场不比谢渊差一毫。
崔婉茹温柔知书达理,可就是因为她这种温婉的性子就注定了她的懦弱。
她就站在那里无声的流泪,对于自己的丈夫和儿子之间的矛盾束手无策,一种无力感几乎把她淹没。
谢恒反握住她的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你说我是畜生,可我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
说完,他就拉着苗蕊大步离开谢家。
没有眷恋,有的只是浓浓的恨意。
夜已黑,空中繁星点缀,隐隐约约还能看得见飘荡在空中的云朵。
迷人的桑叶香,轻轻流畅的清新空气,似乎沉浸在一片寂静的夜晚也是一种美好的享受。
“谢恒,如果他不是你父亲,我一定一耳光打过去。”
苗蕊挎着他的臂弯,两人漫步在星空下,踏在石板路上,偶尔清风拂过脸颊掠去烦躁。
实际上,她刚才下意识就想这么做,手都抬了起来又被她放了下去。这是谢恒的父亲,再不济,也轮不到她一个小辈动手。
她没有去看谢恒的表情,只听见他的浅笑,自嘲,无奈。
“苗小蕊,你知道我有多恨他吗?恨不得想杀了他。记得那还是我十几岁的时候,一天夜里我刀都准备好了,可就在最后那一刻,还是放弃了,为了我妈放弃了。”
空气中夹杂着浓郁的忧愁,这个样子的谢恒让苗蕊感觉他是那么脆弱,整颗心都跟着一起揪了起来。
“谢恒,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苗蕊双手环住他健硕的腰,似乎这样才能给予这个困惑自责男人一点温暖。
这边,温文已经成功住进了福子的家。
福子家在镇上算得上是中等偏上的人家,房子要比苗蕊家大上不少,装修摆饰也精致许多。
苗蕊今天肯定是要住在谢家的,那就剩她一个人,她可是没有胆量在苗蕊家住,每次看见那被两把锁锁住的房门,不经一身冷汗。
于是给福子打电话,死皮赖脸要去他家住,福子是千百个不愿意,最后受不了温文絮叨,直接挂了电话。
温文气的坐在沙发上骂街,骂累了后,灵光一闪,拿起行李就出了门。
他说不让去就不去?想的太简单了。
温文给苗蕊打电话,要了福子家的住址,找到了他家。
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走路有些佝偻,精神却是极佳的。
“姑娘,请问你找谁呀?”
温文笑颜如花,笑的这个阳光明媚,“奶奶,我是福子的女朋友,我叫温文。”
一听是未来的孙媳妇,这可把老人家高兴坏了,忙着请进屋。
“妈,是谁呀?”厨房里有一抹身影在忙碌着,隐约只能看清楚轮廓,随即饭香扑鼻。
奶奶安排温文坐下,神情和蔼可亲,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是福子的女朋友。”奶奶回应厨房里忙碌的女人。
女人一听,放下手里的铲子,慌慌张张跑了出来。
她上下打量温文,眼里的笑意不比奶奶的少,连连不住的点头,“我是福子他妈,不知道姑娘怎么称呼?”
温文正襟危坐,漂亮的眸子带着一丝羞涩,“阿姨,我就叫温文。”
“这个名字好,温柔文静,福子最喜欢这样的女孩。”女人越看越满意,厨房里突然传来一股糊味,她才惊了一下,“温文,阿姨先不跟你聊了,菜都糊了。”
温文没想到福子的奶奶和妈妈人这么好相处,先前的那些顾虑一扫而空,她喜上眉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