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摸了摸,不可思议的瞧了瞧林音,也没说话。林音刚要起身让郎中接骨,却听见外面人声嘈杂,似又有人围住这里。片刻,有人喊道:“里面的两位,你们快出来。”
林音怒不可遏,边走边骂道:“这些人真的是找死,真的要我杀人才行么。”从丁誉手上拿过双剑,又对郎中说道:“大夫你继续接骨,我出去看看。”丁誉看了看睡在椅子上的小毛,便没有出去。
林音到了门外,门口果然围着十余大汉,个个着官差衣帽,腰挎横刀,竟然是一众捕快。众捕快身后站着两布衣男子,正是那钱大的两个同伴。
见林音出来,为首的捕快走过来,打量林音一眼,问道:“是你打伤了钱大?”林音不想与官差冲突,却也不怕,说道:“是我。”
那捕头四方脸,高高个子,双目有神,似是不信林音竟如此坦然承认,说道:“那就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林音还没说话,一名钱大同伙就叫道:“江大人,医馆里还有一个凶手。”江捕头瞪了那人一眼,又对林音说道:“我劝阁下还是弃剑跟我们走一趟吧,拒捕可不是斗殴可比,那是重罪。”
林音怀抱双剑,说道:“我不跟你走,你说我拒捕就拒捕吧,我朋友还在里面治腿呢。”那江捕头知林音武功不错,也不想一言不合就动手冲突,又说道:“朋友,江某知道你是过路的年轻高手,也不想与你为难,只需你跟我回去一趟,我们弄清原委,保证会公事公办,绝无偏袒。”
林音懒得说话,心道:“谁要你公事公办,我就是打人了,难道还要坐牢吗?”他瞧瞧的看了看四周,盘算着如何脱身,又不连累丁誉等人。
江捕头见林音不搭理自己,有些动气,说道:“阁下如此不讲道理,莫非真的要我们动手才行?”林音其实见这姓江的捕头并未一上来就凶神恶煞咄咄逼人,也不讨厌他,只是自他全村被屠后就对官府之人无甚好感,因此不愿和对方回去。
“江大人你好,你可知这位是什么人么?”丁誉在屋里听到他们对话,见双方快起冲突,这才出了门来。他倒不是因为担心林音吃亏,只不愿与官府冲突,丁家做南北生意,懂的与官府交好,哪里敢与他们做对。
江捕头皱眉问道:“他是什么人?”又一名年轻捕快喝道:“嘿嘿,总不会是京城逃难来的达官贵人公子哥吧。就算是我们也不怕,这兵荒马乱的,谁的命都不值钱。”林音也想:“我是什么人?我不就是林音吗?”
丁誉正色道:“这位林兄弟曾是封常清将军侍卫,当日葵园杀三百羯胡,带头的便是这位林兄弟。”众捕快哗然,质疑不信之声不绝于耳,林音倒有点不好意思了。
一年长捕头说道:“此事我有听说过,据说当时封常清将军得到探子消息,安禄山手下大将崔乾佑带先锋部队屯于葵园,便派了二十一勇士去刺杀。”又摇摇头道:“可惜情报是假,那里驻扎的不是崔乾佑,是一队拓羯兵,二十一名勇士杀尽三百胡兵,可惜只回来了一个。”江捕头听完,问林音道:“那个唯一活着回来的就是小兄弟你?”
林音实不喜人提起此段经历,也不想否认,点了点头。江捕头沉思片刻,又说道:“那二十名勇士牺牲后,小兄弟独自杀死剩余敌兵,当真是可佩可敬。”江捕头拱手继续说道:“林兄弟,能否借一步说话?”林音见这江捕头一直客客气气,自始至终在讲道理,作为官差这点倒是颇为难得,于是说道:“你带路,我跟你走。”江捕头点点头,便往东面走去,林音跟在后面。钱大的同伴见捕快们怕是不会捉拿林音,便都悄悄的溜走了,也没人管他们,其余捕快均待在原地等候江捕头。丁誉便回了医馆,照看赵老三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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