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我对天发誓,要是这照片我发给别人看过,我以后打牌每把都点杠上炮!”阿升捂着眼睛,一手按着胸口,很是坚定的说。
对一个赌徒来说,这个誓也算相当的毒了。
左欢冷笑道:“就算你没给别人看,你那双狗眼也不知看过多少次了,你自己说怎么办?”
阿升楞了一下,马上左右开弓扇起了自己的耳光:“我有眼无珠,冒犯了两位大哥,从现在起,我马上忘记照片的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
啪啪声一直不停,阿升居然一点都没留力,用着劲朝自己脸上招呼。这人明显是个社会上的老油子,这么自觉,左欢倒不好意思动手了。
不过还有个粗人段烨,他也扇了下阿升的耳光,骂道:“不给你点教训,还真不行,以后管好你的嘴,要有一丝风声出来,我骟了你!”
段烨这记耳光没阿升打得响,但效果相去甚远,阿升头一歪,吐出两颗槽牙,满口鲜血,看着很是可怖。
阿升捧着自己的牙,连口应道:“大哥!我知错了,饶我这次吧!”
左欢看着他手里的牙,摸了摸自己的脸,那面的牙都被廖云泽打掉后,一直都没来得及去镶上,想到这个差点让自己失去了陈尔岚的仇人,左欢另一半的牙咬得邦邦响。
伟大的廖云泽在干什么呢?他现在找到了一个很有趣的事,搂兔子!
打草搂兔子的本意是说在割草砍柴时,结果意外地打了个藏在草丛中的免子,但是廖云泽是专门在草从中找那些野兔洞,然后放上一个大号的捕鼠夹,剩下的事就是等待了。
黄娅村一面临江,两面临山,很是偏僻,大的野兽没有,野兔倒是不缺,廖云泽出去一天,一般都能逮一只又大又肥的兔子回来。
这段时间来,何风和廖云泽吃了不少的兔子,两个人都养的白白胖胖的。
廖云泽今天又照例来到山间,这里有一片坟地,风水好,兔子也多,廖云泽很快就发现了一个兔子洞,安好夹子,就坐在远处的坟头等兔子出窝。
这是很考耐心的活,比钓鱼费事多了,坐在水塘边拿着吊杆还可以看着浮标一动动的解闷,但逮兔子就不行,一天或许就那么一次机会,其余的时间就只有发呆。
但是廖云泽偏偏觉得这样发呆很有意思,有时候他会回忆自己当明星的经历,有时会回忆自己拥有强大力量时的兴奋感,但更多的时候什么也不想,脑子里空空的,比做什么都舒服。
何风从后面捧着一把剥去了毛刺的野栗子过来,分给廖云泽一些,问道:“叔,你天天这样坐着不烦啊?回家等着,明天来收啊!”
廖云泽微微笑道:“我坐这么久,等的就是兔子被夹那一刻,等得越久,看着就越有趣。”
何风一别嘴,说:“我不懂!”
廖云泽揉揉他的头发,很是慈爱的说:“等你长大了就明白了。”
何风好像有些悲伤:“我认的字少,长大了也不一定明白啊!”
廖云泽剥好一颗栗子仁,塞进何风嘴里说:“你不认字,我可以教你啊!你看对面那碑,认识几个字?”
何风眯着眼睛,轻轻的念道:“显…不认识,子!唐什么?孙女…啊!这三个字我都认识,唐思思!”
廖云泽笑道:“那算两个字好吧,唐思思,这个名字倒是挺好听的!”
这个唐思思,当然就是段烨的女朋友糖糖了,她这个时候正在大展雌威,扭着段烨的耳朵,恶狠狠地问道:“你下次还敢不?”
段烨双手合十,歪着头作揖道:“这次真的是紧急任务,没有时间告诉你啊!”
糖糖手上用力,怒吼道:“再紧急,你打个电话发个信息的时间都没有吗?就这么消失了,你还是不是男人?”
段烨哀求无果,突然用手指向坐在一旁看笑话的左欢,说道:“他不也没打招呼么!”
左欢脸一下绿了,怒道:“说你呢!你转移什么矛盾!”
本来乐呵呵的在看段烨吃瘪的飘飘,听到这话马上扭住了左欢的耳朵,狠狠地说:“对啊!害我们担心那么久,还没收拾你呢!”
左欢马上拍拍胸膛,说道:“这次真的很急,不过我向党和国家保证,下次再有这种情况,多急我都告诉你们一声!”
陈尔岚在左欢耳朵边悄悄的问道:“护士山和J国神社的事,是你干的吧?”
左欢目瞪口呆,这样都猜得到,陈尔岚未免也太聪颖了吧!
陈尔岚微微笑道:“我就知道是你,搞出这么大动静,现在整个岛国都在哭吧,国内已经笑翻天了。”
左欢现在最好的回答只能是:“呵呵!”
陈尔岚轻轻拍掉了飘飘的手,说:“好了,也不怪他,你看都掐红了!”
飘飘居然听话的松开了手,看得左欢和段烨都懵了,这完全是一个大妇形象啊!
段烨对左欢伸出拇指,赞道:“哥们真的对你佩服到六体投地!”
糖糖又捏着段烨的耳朵转了一圈,吼道:“速度认错!”
段烨只好告饶:“唐爱妃在上,本皇爷在下,我保证以后任何紧急情况都会通知你,绝对不会再玩消失了!”
糖糖占到了上风,冷笑着放开了段烨的耳朵,说道:“知道错了就好,我可先提醒你,下月23号是我爷爷的忌辰,我爸妈都在国外回不来,你得陪我一起去扫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