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永元也被这护身气罩的灵气弹出几丈远的地方才摔下来,砸得脸青鼻肿的,口吐鲜血,痛得他惨叫连连。
就是这么一惨叫他就遭殃了,他不小心吸了一口那些被反弹回来的有毒空气。
结果段永元还没来及得站起来,就躺着全身开始猛挛,直翻白眼口吐白沫,两排牙不受控地磨得“格格”作响,好像羊颠疯发作似的。空气中飘出一股刺鼻的气味,段永元连胃里还没消化好的食糜全都吐了出来。抽得太厉害的缘故,刮约肌一松,他再也憋不住了,裤下哗哗地浇出一片淡黄水迹,他失禁了。
“还需要继续比试吗?”赵英彦淡淡地问。
“不必了!你赢了!”唐仲礼羞得脸都红了。
刚才段永元放毒暗算赵英彦不成,反而中了自己投的毒倒地发作大家都是看得清清楚楚的。
唐仲礼没想到段永元堂堂一个丹神宗的炼丹师,会使用这些下三流的手段。其实输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场比试的赌注又不是赌命。但是段永元技不如人就用这种手段暗算别人,未免太卑鄙。
别说段永元输给了赵英彦,就算他赢了,唐仲礼也不会承认他。唐仲礼虽然想找一个人类女婿,也不等于是个人类男人就行,像段永元这种阴险狡诈之人就绝对不行!
唐仲礼对段永元十分失望,叹了一口气,都不想多望段永元一样。朱玉瑶就更不用说,她的想法跟唐仲礼一样。
大家都不理会正在发“羊颠疯”的段永元,只有云河一个人跑过去。唐仲礼以为云河是为了报仇而去羞辱段永元的,毕竟段永元要跟他抢唐紫希,现在段永元已经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就算是一个没有修为的人也能痛打段永元。
“云河,你不要太过分了!段永元已经输了,就不会再威慑到你,得饶人处且饶人!”唐仲礼怒喝。
云河完全不理会唐仲礼,把段永元的身躯放平,让他的头侧在一边,又松开他的衣领。几下动作,段永元的呼吸畅顺了一些,从胃里呕出来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并没有呛到,只是仍在抽。
虽然发抽并不致命,但要是被呕出来的东西呛到了气管同样会有生命危险,云河是明白这个道理,见无人对段永元施救他才出手的。
云河伸手在段永元的衣服里翻了一下,找到一个瓶子。他旋开鼻子闻了一下,然后从瓶子里倒出一颗黑色的丹丸给段永元服下去,不久段永元就停下来了。
“主人,你为什么要救他?他不但想抢你的女人,还想取你性命。刚才若果不是我代你出战,他同样会对你使用这种毒雾的。我敢保证,要是我俩任何一个毒发,他绝对不会像你这样帮我们治疗,而是给我们补一剑。”赵英彦用迷茫的声音道。
段永元的灵力耗尽了,机能也瘫涣了,躺在地喘着气动不了,他用空洞而疑惑的眼神望着云河和赵英彦。
刚才他虽然毒发,但发生了什么事他还是很清楚的!自己受伤的第一个瞬间,冲出来救自己的人竟然是自己的情敌云河!天下间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救了自己,他就不怕自己以后再找他麻烦吗?
或许,此刻的段永元的心情跟赵英彦一样,他怎么都想不明白云河为什么要救他。
云河语重心长地说:“小彦,如果他刚才真的想取你性命,他就会使用致命的毒雾,而不是这种令人丧失战斗力的毒雾。所以虽然他想赢,但没有无情到不择手段。既然他没有把事情做绝,那我们为什么就不能大度一点救救他呢?而且你们都是丹神宗的人,如果他出了什么意外,你在丹神宗那边也不好交代吧?这场闹剧就到此为止了。”
“主人,我明白了。主人你真是慈悲,小彦今天又学了一课。”赵英彦恭敬地说着。
赵英彦还留意到刚才云河为了抓紧时间抢救段永元,衣服被段永元吐出来的呕吐物沾到了还浑然不知,他心痛地对云河说:“主人,你的衣服脏了,先去梳洗一下,段永元由我来照顾,我保证他不会有任何闪失。”
云河这才看到自己的衣袖全沾着怪味的白泡,再多闻一会他也会想吐了,于是汗笑着说:“好吧,就交给小彦。”
一主一仆温馨无限。
唐仲礼和朱玉瑶看傻了眼,原来云河是去救人,而不是打人!他们是典型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啊!相对于自己的小心眼,云河显得很有气度,唐仲礼的脸不由得憋得更加红。
没有人发觉,躺在地面的段永元悄悄地哭了。他是羞哭的……
不久,千瞳带云河换衣服回来了。
而这时段永元也恢复了很多,有力气站起来走路了。这一次,他输了,还极难看地输了,就算唐仲礼想留他,他也没有面子继续呆在唐家。
段永元垂头丧气地站起来就想走,可怜他连头都不敢抬起来望唐紫希一眼。
朱玉瑶尴尬地走过去,把天宝阁那面黑金会员卡还给他。段永元默不作声地接住黑金会员卡重新收入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