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父亲驱使,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嫁给了未曾相识的霍泱,成婚后受尽冷眼,且还就只有那白夫人作伴,方不觉得孤独了。
如下且算是熬到头了,可是好似仍有一阵凉风在她心头无尽的荡漾,让她偶尔觉得心下荒凉。
她害怕失去霍泱,害怕他变回从前那个孤冷的模样,害怕他对她忽冷忽热。
其实,她很早便爱上了他,尽管他们刚开始不曾相识过,但她还是将心交给了他。
如若云灵那时,也受父亲的驱使嫁给了贵人府,或许,她要遭受的且就是这秦汝吟的生活。
但她没有,她虽是大家闺秀,但她意志坚定,硬气地选择与那刘棋私奔。
那本该是她最美好最幸福的时候,可就在刘棋与云宅双双覆灭之时,她觉到了无尽的孤独。
好像就在一瞬之间,世上且就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渐渐地让她迷惘,伴那云雾孤独地飘荡,活得像风,活得似云,一念之间,烟散离灰。
云灵与秦汝吟其实是一般的人,她们心中都有执念,不甘放弃。
虽然秦汝吟应了家府的决定,但她也因坚持而最终寻到了自己的爱。
云灵因为刘棋,看清了世上的一切,她得到了爱,与孤独作伴过,临看两个朝代。而如今的生活,也是她这辈子忘不了的。
她们都痛苦过,孤独过,爱过,恨过。
其实,这世上的人,都一样。
只是苍天迷惘,予了人不同的经历。
云灵心中一恍,正凝眸望着那月儿,忽心一愣,又闻见那白夫人悉声入耳:“云姑娘若是有空,且一定要来我霍府陪陪我这个老人家。”说罢她又笑了笑。
秦汝吟伸过手轻抚了抚白夫人的手,缓声道:“娘说得是什么话,你可不是什么老人家。”
云灵面上漫漫渐上笑意,忙着抬笑道:“是啊,白夫人容光焕发,气质典雅,可是看不出年龄的。”
白夫人略显羞涩,只摇着头悠悠地笑着。
“日后有空,我定会去霍府拜访二位。”片刻,云灵又抬言道,轻柔语落。
“那且就这么说定了。”白夫人急言道,心下抑制不住的喜悦全全挂在了面上。
“一定。”云灵复言道,轻轻地点了点头。
那殷夫人可是早早地便盯着她们三人看,亦是打量了那云灵全身,忽而疾眸一撇,又顺眸而去,看着那云灵回到了座位。
忽而抬眸一撇,正瞧见那霍皖凝眸看着那白夫人,便心里一急,抬手一拧他手臂上的肉,惹得那霍皖忽声一叫,还好疾疾地收声而回,若不然可就丢了大脸了。
霍皖疾疾地捂住了手臂,面上亦是痛苦的神情,缓过痛意,便向那殷夫人高声低语道:“你干什么!”说罢又甩了甩手。
“你看谁呢你!”殷夫人也不甘自弃,强硬道,面上紧蹙眉头。
“我…我…”霍皖颤声而落,忽觉那身旁掠过一阵悠风便速速回头一看,便见那白夫人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只好收敛一些。
他靠近殷夫人的脸,轻声道过:“别再闹了,这可是公主的婚宴!”说罢便沉眸一定,缓了缓心气,正挺着背。
殷夫人冷哼一声,双手并抱而起,便自顾喃喃道:“公主的婚宴算什么…这么久了还不见那太后皇上的身影,可是干什么去了?”
她苦冷着脸,忽而又见那霍皖回过头来,谨慎道:“嘘…太后与皇上岂能容你如此胡言…”
见那霍皖那般瞪她,她心下愈是不愉快了,抬一杯酒而起便疾疾入口,紧紧地咬着牙,又时不时地撇霍皖一眼。
霍皖回过头,忽而抬起了面前的酒杯,渐起面上的笑意,向那白夫人抬笑道:“夫人,为夫敬你。”
白夫人只轻轻睨他一眼,面色不变,缓缓拾起面前的茶杯,便让那霍皖又伸近了酒杯,以为那白夫人要与他碰杯,可缓眸一抬,只见那白夫人单手抚杯近口,深饮一口,再落下了茶杯。
她仍是毫不搭理他。
霍皖只好抑下心气,窘笑而过,再独自饮酒而下。
他攥紧了自己的手,又缓缓地颤抖。
半响,他忽声一道:“夫人为何对为夫如此冷漠…”轻言细语,好像很怕被那若旁的殷夫人听到。
白夫人冷哼一声,只冷声回道:“老爷笑言了,我可不敢。”她仍然眸向前方,连看这霍皖一眼都不愿意。
霍皖抿抿嘴,眸周一转,又闻那白夫人言声入耳:“我老了,也不如殷妹妹漂亮,老爷何故在乎我的感受?”
她巧声一落,顿然让那霍皖怔住了心,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