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七,来了。”无烟近了那红衣女子的身,再轻口道去,漫声入耳。她手中正抚着那祁小诺,便要如此将她搀扶了进去。
二人相对一眼,再笑眸迎上,随即点了点头。
“我已经告知花姑了。”颜七淡声漫语道去,再使了个眼色去,侧眸再瞧瞧周遭的景状。
“好。”无烟复道回之,便将那祁小诺就此牵引了去,临层阶而上。
周遭的客人并未察觉到这无烟正领着一个女子上了楼,而是自乐自喜地继续花天酒地。吟声落笑疾疾刺耳,幸得那祁小诺并未一睹此景,否则真要扰了心神。
上了楼,那雨上花便紧了步伐迎来,她手里的扶扇也遂之匆匆并上。
才近了脸,雨上花那急颜面色就变了,她诧眸一探,那降魔师竟是个女的?半响,她方才急言低语道:“怎么是个女的?”她疾眸撇过。
“管她男的女的...总之这铂宝葫芦我是瞧见了。”无烟怨声一道,二人便如此将祁小诺携入了屋去。
娆画正膝地而坐,稍晃一晃神,玉手并扶着脸庞,另手的纱扇也跟着淡淡一晃,便恍惚地合上了眸,坐在那散心漫神,满是惬意。
闻那身后门闭声响传入,她这才悠悠地睁开了眼来,抚口一笑,便侧过头去,敛眸一探。
“快。”无烟紧声道,与那雨上花并手搀扶着祁小诺,便要将她携去床榻上。
娆画方才落眼一探,心中顿然一颤,属实是被这眼前一幕怔到了,她们这且是抱了个什么回来?如此仓促,且又是出了什么大事。
“她是谁?”娆画蹙眉而起,稍一过目,便瞧见那祁小诺身上的铂宝葫芦,随即迟疑道:“铂宝葫芦...”她立起身子来。
祁小诺终于卧入床榻上,她空眸如故,滞色不变,那无烟稍一点手,腾生漫气悠悠迷淡下去,祁小诺这才合上了眼,晃身一落,头重重地掉了下去。
“降魔师啊。”无烟甩一甩手,再轻叹一声,随即悠然道。
雨上花缓手将那祁小诺扶正,便让她正趟于床榻上。雨上花轻而一坐,再紧探一探那祁小诺的脸,肤凝玉稀,且就是稍染上一丝灰尘罢了,眉清目秀,虽谈不上绝华盖世,但也是颜如沃丹,兮以巧之。
“降魔师?”娆画勾一勾眉头,手里的纱扇轻而并落,便急抬着步伐而去,终于近了那祁小诺的身。
“她方才路过我们门前,且是颜七眼尖,探到了她这腰上的葫芦,莫不然,可就让她逃了。”无烟悠声道过,而后便屈膝而下,往那地上一坐。
雨上花若有所思,缓淡了口气后,便转过身去,往那若旁的水盆浸上一手帕,再拧净置之,便再转过头来,拾起湿帕往那床榻上的祁小诺的脸轻拭了一把,便现出那张肤白若雪的脸来。若旁的娆画也探了头去,紧目一望,确实是个有灵气的姑娘。
“你们干什么呢...”身后的无烟疑眉扬上,往那床榻探了探头,见着那雨上花替那祁小诺拭了把脸,心下自是诧奇不止。少顷,又再道:“还是想想如何处置罢,何必为了一个降魔师费心思...”片刻她侧过头去,再轻摇了摇头。甚是可以瞧出她对这降魔师无尽的厌恶,且是不分男女。
“处置什么呀?”娆画厉声一落,眸显危色,语气甚是淡泊无色。
那无烟听了心头一冷,再直起了背来,诧眸向去,再不可思议道:“娆画?当然是处置你面前躺着的降魔师...莫不然处置我?”她笑言而过,却不知晓那娆画予以何为。
“你可真正见过降魔师?”娆画转过头来,疾眉扬起,再疑眸道。
“那铂宝葫芦,且不就是降魔师之物?”无烟摒一下心气,便撇眸过去,悠悠地道了句。
娆画轻哼一声,少顷再道:“这铂宝葫芦确是降魔师之物。不过,这天底下可没有什么女的降魔师。”她笑着摇了摇头。
无烟撇过眸去,蹙眉而上,似乎很不敢相信那娆画口中之言,便再直眸道:“没有女降魔师?那此人又是什么人?”
“闲人也好,行人也罢。总之,她肯定不是降魔师。”娆画肃声落道,似乎对这祁小诺铁定了心,说什么也不愿处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