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提了,他这是来和我告别了呢。”娆画再冷笑几声,不屑地摇起了手中的玉扇,“果然男人皆若如此,寡义无情,真是有趣。”她言语愤怒又携着一丝的杀气。
“告别?他这是想洗心革面么,哈哈...”这雨上花听了也不可思议,“这长安城人尽皆知的花花公子竟然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她又笑出了声。
“哼,想来也是可笑。”娆画临眼而过,“我真真是厌烦了这群男人,一个个皆与他是一般模样,何时来点新鲜的...”她淡笑而过。
“你还在想他?”雨上花默言。
“我恨不得杀了他。”娆画怒声迸出,“他不是整日悠闲,打着降妖的法号么!我倒要看看,何时才到我们这儿来。”她轻笑几声。
“你要是想杀他,早就杀了。”雨上花俯身而坐,近望娆画一眼,再言,“又何必待到此时?”
“我...”她被堵得无言,“这可能便是他们凡人所说的情分?真是可悲...”她的笑声含着一丝悲凉。
“是啊,这人间最要人命的,便是这情分了。”雨上花常言道。
“情分...可他对我是丝毫不留情分。”娆画漫声落道,“这霍泱确对他的妻子保留了情分,也不知是何让他如此醒悟的。”
“爱,本就是毫无预兆的。放下吧。”雨上花悉声劝道,“这人间确是有许多更为有趣的事。”她吮了一口热茶。
“凡人,是最有趣的。”娆画斜眼一笑,“霍泱?哼...”她再冷笑。
月儿疾疾回了府里,又迅迅寻来了魅儿,气喘吁吁不已。
“月儿,你这是...奔丧去了?”魅儿紧锁眉头,打趣道,“怎么虎背熊腰的...”
“呸呸呸...”月儿轻掸了掸胸膛,立直了身子。“你知不知晓,那个叫烟...烟什么楼来着。”瞧她这记性,亏了她这千年兔精的身份。
“烟...烟雨楼?”魅儿假索一番,速声落道,眉头颦起。
“对!对...就是烟雨楼。”月儿奋声而出,“你知晓那是什么地方不?”
“月儿,不会吧...”魅儿惊讶不已,“你怎么去那种地方!”须臾又笑出了声。
“什么嘛...快告诉我啊!”月儿急了起来。
“烟雨楼啊!长安城的名满青楼,出女妓的地方。”魅儿细细道出,边道便笑。
“青楼?女妓...”月儿挠了挠头,“那是些什么东西。”这话可把魅儿惹得更加厉害了,魅儿的昂笑声霎时遍满整个院子。
“你没事吧月儿...”魅儿抚了抚月儿的脑门,“你问烟雨楼做什么,那种地方你还是别知道罢了。”笑声不止。
“那地方的人为什么不让我进去?”月儿诧异,“她们说女的不让进,可她们自己就是女的呀...”
“她们是女妓,但你不是...”魅儿肃声道,欲憋住不笑。
“女妓?”月儿索然,“他为何去那里呢...他为何要撒谎。”月儿又自言自语默声道。
“他?他是谁...”魅儿灵机一闻,再低首抬目问道。
“没...没有谁。”月儿声音一颤,心亦是跟着抖了一抖。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啊月儿?”魅儿发现月儿很不对劲,便厉声问道。
未等月儿开口,魅儿一不注意便望不到了月儿的身影,再张望一番,才见那月儿的背影正疾疾远去,步伐匆匆。
霍泱也趁那府上人不备,早早便回了府上,做戏般膝坐一旁。再临望着那息于床上的秦汝吟,睡姿如婴,婉婉而常。
良久,那秦汝吟便醒了。抬眼便是霍泱那张着迷映辉的脸,便急急地起了身子。
“你怎么没睡呀...”秦汝吟抹了把脸说道。
那霍泱还是痴痴如醉的模样,微扬的嘴里吐出几言:“方才是睡不着。”完后便起身前去,给秦汝吟穿上衣裳,秦汝吟再临坐到镜台前,那霍泱温情并柔地给她梳了头发。这是霍泱第一次亲手给她梳头发,她自是心喜,又予欣慰。
“夫君可要喝些茶?”秦汝吟柔语一出,那霍泱速速端来了茶。
“这是方才新泡的玉芙蓉,想来你最爱喝此茶。”霍泱这美言打了他自己狠狠一个巴掌。
“妾身已尝惯了那花雨香...想来已经不对这玉芙蓉的口味了。”秦汝吟犀语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