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急诊,要想在私立医院就诊都是需要预约的,所以并不存在什么排队的事情。到了点,秦一品就可以直接进行检查。
而秦一品预约医生所在的房间很大,其中医疗设备也很全面,要想做什么检查,在房间内就都能完成。
至于秦琼琋,则是陪在一旁和秦一品说说话,缓解他的紧张情绪。
因为有原身的记忆存在,所以秦琼琋尽管对医院的诊断流程不熟悉,在旁陪同时,却也不会大惊小怪。
只不过,亲眼看着细长的针尖戳破皮肤、埋入血管,再缓缓地从中抽取出血液时,秦琼琋不由地产生了兴味感。
很有趣不是吗?
只需要拍几张片子,采取些样本,再把样本放入仪器,通过仪器的精密而固定的计算,没几分钟就可以得出病人身体状况的准确数据,还能由那些数据配给病人见效极快的药剂。
秦琼琋对新医产生兴趣的同时,却也更明确地知晓了古医面临失传窘境的原因。
有这样几乎零出错率的机器存在,快节奏的生活中,又有多少人愿意选择那些不但无法担保不会误诊,而且还见效慢的古医呢?
更别提现金会古医的还大多是半吊子,往往只学得古医的皮毛就敢在外出诊,把病人的身体治坏了不说,还会让大众错误地认为古医师都是那样的水平。
而真正有一点水平的古医师却都是在大医院工作,收价昂贵,架子也摆得极高,要想见一面不知有多难。他们能用医术证明古医名不虚传的对象,也只是那些有钱的小众群体了。
古医如今之所以还几乎人人皆知,究其根本原因,已经不再是因为古医本身,而是因为古医所具有的神秘以及神话色彩。
因为古医存在的悠久历史;因为古医被真正能人的有效运用,而在史书上可查的那些犹如神话般的传奇案例……
大量思绪在脑中掠过不过一瞬,秦琼琋想罢,便又勾起了极具安抚性的笑容,接着上一句话的话尾,继续敷衍地和秦一品聊了起来。
父子俩坐在等待处聊着没多久,诊断结果就打印成了几张纸,送到了秦一品预约医生的手里。
秦一品起身坐到了医生对面的座位,秦琼琋则依旧坐在了原处,淡笑着看了一眼前方交谈起来的两个人,视线便转向了窗外的风景。
没有刻意去听两人说了些什么,秦琼琋放空思想发了会呆。恍然间,眼前闪过了易缒嗪握笔处理文件的严肃面容。
故意板着的脸因为黑色西装,显得线条越发冷硬。
冰蓝的眼眸望着文件一眨不眨,微皱的眉头和轻抿的唇瓣,则都清晰表明了易缒嗪此时的不虞,再看他挺直的脊背,还真别说,很有几分冷酷霸道总裁的气质。
只是定睛看去,秦琼琋却注意到了易缒嗪没有握笔的那只手,捏成了拳状,在偷偷捶打着他的腰侧。
再随着他的腰侧向下看去,也不见两条修长的腿,入目的反而是一条有着精致纹路的漂亮银色蛇尾。
此时,那条蛇尾盘坐在松软的办公椅上,尾尖上翘着捶打另一边的腰侧。
似是觉得捶打得不够舒服,那尾尖接着又缠绕住了腰侧的一部分,模仿着人手揉捏的动作挤压起了那部分,同时没握笔的那只手也将捶打改为了揉捏。
望着这一幕,秦琼琋愣愣地眨了眨眼,景象没有消失,依旧呈现于眼前。
于是,秦琼琋又仔细地看了过去,发现了他刚刚没发现的细节。
例如,易缒嗪随意放在椅子下的那条黑色西裤上,还有一条灰白色的三角内裤。
再例如,易缒嗪皱起来的西装下摆,所无法掩盖的白皙皮肤。
再再例如,易缒嗪脑后因为没有梳理妥当,而翘起的那一簇软软的呆毛。
秦琼琋唇角划出的弧度扩大了几分,几乎忍不住要笑出了声,随意放于腿上的手,更是直接抬了起来,想要去揉一揉易缒嗪的那簇呆毛了。
只是他的手才刚抬起,眼前的场景便已瞬间虚化消失。
秦琼琋又是一愣,收回的手摩挲起了他的下巴。
怎么回事?他可不认为他刚刚看到的场景,是他因为想念易缒嗪而臆想出来的。
秦琼琋几番思索依旧想不通,知道一时间得不出结论,他也索性不再去想。
放下了手,秦琼琋略有惋惜:
可惜了。刚刚难得表现得那么可爱的小易,他却是不能去逗弄调戏。
秦琼琋径自惋惜着,却是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