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变脸让众人一惊,谢灵和淳于沔也是大惊,觉得这变化实在太大。
“我知道你们一脸的惊讶,不理解是吧?叔父受辱之仇焉能不报?我这是前恭后倨。前恭,是因为我叔父在你们手上;后倨,是因为我叔父已经不在你们手上了,而且我也知道你们几斤几两。”黄书朗一脸得意地说。
“是的,你的叔父不在我们手上了。但你如何知道我们几斤几两?”谢灵心想,这人难道有感知过去未来的异能?
“哈哈哈,你们来到我府上,在收容厅打伤我门人之后,就有人上报于我,我就注意你们了。所以我就请你们到我府内来,若是你们法能无边,我也就好酒好饭招待,不会招惹。可是我试探了你们,只不过比常人高出几寸而已。你们岂不正是自投罗网,之所以好酒好菜招待,是让你们保持良好的状态。你道我看不出来,那个女子虽是污垢满脸,底子却是绝色,不在我新娘胡氏之下,正好我缺个配房丫鬟,岂能不是天赐良机?”黄书朗一阵大笑,英俊的脸看起来阴险可怖,狰狞至极!
黄书朗接着说:“你们还记得来侧边餐房给一个醉鬼撞了一下吗?”
谢灵说道:“记得,难怪我觉得有点蹊跷,难道那……”
“你还不错,那就是我,我听下人说你们厉害,所以我要试一下,以便处置。没想到,你们也很稀松平常。我知道你们中最厉害的不是那个瘸腿的人不人鬼不鬼的野人,而是这个女的和你,所以我就故意撞那个女的,只要她一出手就知道你们的底细。结果,我撞过去,她都避不过去,你虽然警觉,但是还是被我撞得扶住房柱才站稳,可见你们能耐不大。”
谢灵突然觉得这人有点不好对付,倒不是因为他本领高,而是因为他太狡猾。谢灵暗暗庆幸自己当时故意保留了实力,可以让黄书朗原形毕露,让他自我充分表演。
“看样子你色心不小呀。”淳于沔一听说侮辱自己的话,就怒火中烧,嘲笑道,“本小姐是天姿国色,可是你就是一只癞蛤蟆,也敢贪恋本小姐美色?”
袁异客听到黄书朗说自己“瘸腿,人不人鬼不鬼”,刚烈的性格早已让他难以稳坐,一弹就冲向了黄书朗,右拳倏地前伸!
黄书朗道了一声“好快”,也迅捷冲出右拳击打出来。两拳相碰,“咔”的一声,两人都退了半步,而两人在后退的刹那,已经眼花缭乱地交换了好多拳。
袁异客的拳头够硬,力道够猛;黄书朗的身形够快,变化够多。
你来我往,黄书朗占不到任何便宜,心想:“我还是低估了他们的实力,就连一个独腿怪物都让我难以取胜。”他一瞬间露出了一丝笑容,他看到了袁异客的独腿,觉得他少一条腿肯定拳头就要劲猛超群。
淳于沔一看这状况,心里稍微安定,知道凭身手,师弟不会落下风,就静静地看着,好像看一出歌舞。
谢灵也没有作声,他在注意黄书朗的所有身形变化,以防意外,随时提醒师弟,甚至出手参战。
黄书朗突然身形一矮,猫着腰,进攻袁异客的下盘。
袁异客不得已,也只好下蹲来攻击黄书朗。
谢灵笑了,他笑黄书朗的不知好歹,知道师弟就因为腿不方便,早就把那条单腿练成得像铜柱一样坚硬,而且还可以跳跃弹出。
黄书朗手脚并用,连续攻击下盘,从场面上看,袁异客似有应付不暇之感,可是黄书朗也难以真真地打到袁异客。
袁异客见黄书朗求胜心切,而自己攻击又不如对手快捷,索性放慢速度。
黄书朗看到袁异客速度变慢,以为对手力乏,心中暗自高兴,看准一个机会,右脚猛地铲到了袁异客的独腿。
袁异客略微向后弯曲,再一发力,黄书朗被震出两步,脚踝有些疼痛。袁异客的身子也有些微微晃动。
“还真是铜头铁臂了?”黄书朗心想,光靠拳脚是不能取胜了,聚集一道真气对着袁异客的胸脯砸去。
袁异客不敢怠慢,急急侧身躲过,也回敬了一道刚猛的气能,直捣黄书朗的心腹位置。
黄书朗看起来身形高大,却十分敏捷,一扭身,也躲过了这道气能,这道气能直接打在墙壁上,墙壁立时“啪”的一声脆响,破碎成一个空洞。
黄书朗冷笑一声,突然从身体中射出无数细如牛毛、短如钢针的黄毛,如雨点般向袁异客射出。
袁异客也冷笑一声,全身衣服全部散裂,一身黑色长毛立时犹如飞鸟的羽毛一样摆动,黄书朗那些黄毛一靠近就被纷纷打落在地。
“黄书朗也是一个妖物?一定是一个黄色短毛畜生修炼而成。”谢灵脱口而出,“畜生,你是什么动物修炼而成?你作为一个动物,修成人形,要比人修行难多了,如果你还此时停手认错,痛改前非,我们保证给你一条活路,让你功德圆满。若是一意作恶,今天就要你魂飞魄散,永世不得再生!”
“你管我是什么妖精。乳臭未干的小子,居然在我面前说大话,不怕大风闪了舌头?我要是不一意孤行还能练成现在这样的人形?”黄书朗又射出一阵阵黄毛针雨,力道更劲,而袁异客的黑毛究竟不是铁衣铜衫,逐渐有被突破之势。袁异客突然也身子一抖,全身的身上的毛发也如钢针铁线一样射向对手,同时使出自己的拿手功夫“榨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