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真倒霉。
于莎拎着高跟鞋,光脚走在大街上。作为一个把加班当便饭,每天给甲方赔笑脸,给上司当出气筒只有一年资历的广告公司小职员,目前还只能逆来顺受。
今天的方案又被甲方驳回,说什么不够唯美、不够意境,要这么唯美要这么意境,你倒是把预算加一个零啊。自己在会议室气的想掀桌子,大吼老娘不伺候,但眼见下个月房租还没有着落,终究乖乖的一脸狗腿对甲方负责人说,老总说的都对,我改!
等自己修改完方案,从公司出来,大街上只剩路灯映出自己孤零零的影子。
头疼的厉害,腹中空空,干脆吃点东西再回去也不迟。于莎是个孤儿,靠着福利院和政府补助念完了大学,如今唯一的好处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去了便利店,一碗关东煮,配一瓶烧酒,总共28块5毛钱。她时运不济,也想稍稍放肆一下,拧开瓶盖仰头灌下半瓶酒。但起身就不对了。
平日安稳的小心脏突然狂跳不止,眼前事物变得歪七扭八,她一头栽倒在地上,昏迷前还忍不住自我吐槽,我去,我不会是要过劳死了吧!
于莎觉得一切都是自己在做梦,眼前是刺目的白光,耳边是一阵巨大的轰鸣。待声音逐渐消散,眼前也变成漆黑一片,她听见有人在耳边细碎的低语。
“姐姐醒来可怎么办,你说好只娶我的。”
“含烟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人。含珠既然已经掉进湖里,磕了脑子,大夫都说他不一定能醒来,索性不如……”
等等,这是什么意思,谁是含珠?我是于莎啊!
娇柔的女子微微惊呼,看向一旁的男子。
“朝阳哥哥的意思是,是要……”后半句话她不敢说。
“这里又没别人,她病情突然恶化,一死百了,再也没有人能拆散我们。”
一方丝帕捂上了口鼻,床上的人看似沉睡,实际将他们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窒息的压迫感让脑子阵阵发蒙。
不要,我不要死!
床上的人在梦中挣扎,倏尔睁大了眼睛!吓得床边两人犹如见到鬼魅一般,双双惊叫起来。男子看到昏迷了月余的人突然睁眼,忙收了手中的丝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