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贩忽然瞪大眼睛，瞬间懂了。太可怕了，比接回去更加可怕！

“不错，不错！”恐惧意味深长的笑了起来。

…

你从小学到高中，遇见的最大的谎言是什么？那就是‘兴趣！’，培养出学习的兴趣，你将爱上学习，沉迷学习，满分对你而言轻而易举，怎么可能学不好？

然而对于正常人类而言，学习的过程本身就是痛苦的。只有少数基因突变的学霸，才能获得快乐，所以学渣才会遍地，这是真理。

但辟邪剑宗打破这一条铁律，他们的秘法扭曲了人类天性，让原本枯燥漫长却能让心灵沉静的‘剑修’过程，变成了快乐的‘撸剑’，试问谁人不沉迷修炼？

小贩又追问：“确定那不是幻觉？”

“当然不是了，我调查过，他们的剑的确是活的，已经凌驾正常的本命飞剑之上，更像他们的血肉重生，却又是货真价实，坚不可摧的金属飞剑。飞剑之间的撞击，带给他们远超正常剑修能够理解的快乐，甚至超越了道侣之间的双修。正因因此，他们才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沉迷斗剑无法自拔，从中攫取常人无法理解不可想象的快乐，并转化成不可思议的修炼动力。”

“于是，这就造成一个恶性循环。本该清心寡欲的他们，心中只剩下飞剑。而体内源源不断涌出的精力，又只能通过剑术修行来发泄；然而剑术的碰撞，又能带给他们新一轮无法想象的刺激，最终一发不可收拾，陷入死循环。所以这个宗门虽然不大，却个个都是剑痴、剑狂、剑贪、剑魔……一入辟邪深似海，从此快活似神仙。”

恐惧感叹道：“你能想象，每一位辟邪剑宗弟子。哪怕资质最差的那种，也对剑修如痴如醉，那种狂热的劲头，已经不能用勤能补拙来形容。假设你这个‘天才’或许努力了100%，令所有人绝望；但他这种庸才心中已经没了竞争者、没有了恐惧、没有了失败的概念，至诚之道，只忠于自己的剑，愿付出1000%的努力也不觉疲惫。这境界天生吊打众多天才，居然不必努力的天才差太多。更何况辟邪剑宗中，不乏真正的天才之辈，‘筑基秘剑’就仿佛打开地狱之门的钥匙，培养挖掘人才的秘法。”

“你说，如此可怕的宗门，我如何不将他视作心腹大患？如何会错过这道‘法则专利’？”恐惧反问，“若能收服岳不群，收下这道法则，我也能在‘剑修大道’占据一席之地。”

“这君子剑真的是……照你这么说，除非不去沾染‘辟邪剑术’，否则这玩意有毒，谁都扛不住。”

…

两人讨论的范围，只针对人间的低端修士层次。对于‘道基’之上的修行者而言，辟邪的优势就很微弱了。

然而正是这个底层群体，才是晶壁系各方势力需要争夺的基本盘。修行要从凡人抓起，谁掌握人间的低阶修士资源，谁就赢得了道统之争。

辟邪剑宗，本命剑器。击剑证道，恐怖如斯！

恐惧与苍白一边吃吃喝喝，一边交流吹B。这时，他忽然发散思维，问道：

“你有没有想过这么个问题，对于凡间的人类而言，人的身体是有极限的，但剑器由天材地宝锻造而成，潜力是无穷的。拿正道的‘双修之法’来做比较，飞剑的瞬时碰撞频率，轻松做到一秒几十、几百次撞击，坚持十万百万次也不难事，这背后获得的心灵刺激，又岂是区区人类能达到的？而强大的剑修，可以做到一瞬千击，那个频率，想想就真G2刺激！”

“更何况人类受困于身体，哪里像飞剑花样无限多？剑气的发射与撞击，分光化影，剑气成丝，缠缠绵绵。还有御剑千里之外，以剑会友，以剑印心，隔空对击。岳不群曾说过：‘飞剑是男人的浪漫，女剑修请走开。因为飞剑的快乐，你们不懂！’”

“即便无法人与人相互击剑印心，也可以通过飞剑雕刻山崖来体悟天地大道。飞剑断海、飞剑裂天，飞剑辟地，飞剑狩猎斩杀妖魔……依旧能从中获得源源不绝的另类快乐，打开新世界的大门。辟邪飞剑，天大的魔道啊！”

“次奥，以剑会友。你不要再说了，我已经无法直视正统剑修了！”苍白小贩捂住耳朵，疯狂摇头：“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再纯洁了。”

这辟邪剑宗果真强大，邪魔外道，简直比心魔大道还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