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那你跑什么?”我歇了口气问道。
“你们追我,当然跑了。”
“你跑,我们当然追了。”
等等,这个逻辑怎么那么怪异?容易陷入诡辩的漩涡。我换了个问题,“你为什么对妙音坊那么关心?”
“人们都在看热闹,难道我看看热闹不行么?”
“人们看热闹是外行,你看的不是热闹,你看的是门道,是内行。”我对女人道。
“此话怎讲?”女人装作不懂的问。
我心说真的要我戳穿你么,我可是从来不干那么坏的事情的人。
我指着女人的眼睛道:“你的眼睛已经出卖你了,你关注的根本就不是妙音坊,你关注的是那把瑶琴。而且,还很挂念那把瑶琴。”
女人没说话,转而立马就承认了。我心说怎么不按套路来,不是应该推三阻四的么?我问女人到底是什么人。
女人说,“我是这把瑶琴的主人。”
我们三人盯着她的脸看,看了老半天也没看出个什么答案来。
我道:“你说这虚决先生也是,拿了人家老板娘的瑶琴也不还给人家,弄坏了就扔给我们,你不会是要我们赔吧?”
“她没说她是卖琴的老板娘。”聂冰道,“她只说是主人。”
“素梦音早就烟消云散了,哪里还有什么主人。”
“如果没有烟消云散呢?如果素梦音也活在人间呢?”
“那就给我一块豆腐。”我盯着女人看,女人约莫三四十岁年级上下。根据虚决的描述,素梦音是个十几岁的年轻人,我指着女人,“这个大妈哪里像是素梦音了。”
“原来,我已经这么老了。”女人道,脸色阴沉,对自己的年华老去很失落。
雪凝走上前,拉着素梦音冷冷道:“素梦音姐姐,找个地方再说话吧。”我心说邀请别人之前你不可以先笑笑啊。
在同福酒楼开了个厢房,我们把素梦音请到了座位上。
横看竖看,这位三四十岁的老女人也不像是虚决口中妙龄如花的素梦音,她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焦虑成这个样子?
我们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事情告诉素梦音。素梦音听着没有表态,既不点头,也不摇头。听完之后,才问道:“虚决真的是这么告诉你们的?”
我们咦了一声,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从容而优雅道:“你们都被虚决骗了,事情的发生完全和他说的不一样。我没有在天外飞魔中消失,而是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自己跑下界来。下界之前,为了不让天界起疑,我强行让无花果树开花结果,做了个两个替身,留在天界。因为我要在人间呆很长的时间,所以必须做两个替身,为自己留出时间。看起来,这两个替身,很不安分。”
“两个替身?是姬音司和天音?他们之中又剥离出来一个阿离。因此才闹成这样。”
素梦音摇了摇头,“不是的。你们还没明白么?如果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存在,你是想要把它抹杀掉,让它存在于世?我想,谁也不愿意被人替代吧。这两个替身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于是便想方设法的想要灭掉对方。他们如今都下界来了,还在同一条街道上相互观察对方。”
“这两个替身是姬音司、天音和阿离?”我问。
“不,是虚决和月离。”
什么?画面如蒙太奇般倒置,之前发生的一切快速闪回,我陷入一片混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