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以为那是天音姐姐给我纳的鞋底呢。”阿水一脸人畜无害的说。
有哪个具有超高音乐素养的乐师会给你这个穷鬼笨蛋纳鞋底,你也不照照镜子。
“既然你是妙音坊的东西,等天一亮我们就把你送还给天音姑娘。你要向天音姑娘承认错误。”我指着阿水道。
阿水和乐仙异口同声道:“我不去。”
我们三人都感到诧异,阿水色胆包天惹怒了天音姑娘不敢去还好说。乐仙不是妙音坊的东西么,他怎么也不去?
“你干嘛不回去?”阿水指着乐仙问。
“我好不容易才从妙音坊逃出来,干嘛还要再回去。现在我的形体和魂魄已经合二为一了,没必要再求天音这个娘们,今生终于不用再踏进妙音坊。”
话音一落,桌面上已经没有了乐仙的踪影,只留下几声清脆的笑声,隐约夹带着弦乐之声,渐渐消失。
“混蛋,跑得可真快。”阿水紧握拳头。
我见鬼怪已走,怕是不会再来了,坐在桌边休息了一阵,让大家回房间睡觉吧。
聂冰关心的询问雪凝有没有事,雪凝轻轻摇头,两人向房间走去。聂冰把雪凝送进厢房里,这才回到自己的厢房。
阿水打了个大大的呵欠,口齿不清的问我不睡觉吗?我想坐一会儿,撵他赶紧去睡觉,他伸个懒腰向房间走去。
明月寂静,浮云游移,几阵凉风吹来,把我散乱的秀发吹动起来。
阿水是怎么把那叫做乐仙的怪物带回来的,既然称作乐仙,妙音坊又是专攻乐曲创作和表演,难道是乐曲成精了?
想了半天头痛,也不想再想索性回到房间睡觉。
却不想,就是这一个晚上一个时辰发生的事情,我们的麻烦蜂拥而至。
第二天,睁开眼睛,我们四个人悬在庭院的半空中,身上绑着红绫,缠绕得好似大粽子。红绫横七八竖如蛛网般架在庭院的半空中,我们四人便是这蛛网上的食物,怎么也脱不了身。
一觉醒来,家里的蜘蛛都成精了,寒冰阁是不是藏着个大激素,碰到了就快速成长,妖化成精。
赤红色蛛网下面的石凳上,坐着三个衣着衣着绫罗的姑娘。姑娘们皮肤白皙,面容巧媚,肤色光滑,娇态顾怜。姑娘们衣着虽然华丽,布料却很减省,胳膊和双腿全都露在外面,初春时节如此穿着也不怕感冒。
领头的姑娘眉心点着三瓣红色桃花,扬起头来笑盈盈的看着我们。
“罗音姑娘大清早的就来我们寒冰阁,没有给你准备早饭,真是不好意思。”阿水嘿嘿一笑,喊了领头那人的名字。
罗音,妙音坊的琴音圣姬,弹得一手好古筝,一曲《春江花月夜》能让人产生浸泡在旋律里身临其境的感觉。
“聂冰,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堕落到要和偷鸡摸狗的小贼为伍。”罗音对绑在另一边的聂冰道,“亏我以前还对你倾心如故呢。”
雪凝脸色平静,头发却已变色,紫色在赤焰色的氛围里仿佛燃烧的云霞。不是吧,她吃醋了。
“罗音姑娘,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寒冰阁阿寒从来秉承的是和气生财,广交朋友,偷鸡摸狗的事情绝不会做。”
“是吗,既然如此,纪莫寒,那就把我们的乐鬼姬音司还给我们,再砍去你的右手,以抵消伤我坊主的罪。”罗音愤恨道。
天音受伤了?被谁打伤的?乐鬼姬音司又是什么玩意?难道是昨天逃走的那个鬼东西?
我看向阿水,他翻个白眼向后仰倒昏了过去。混蛋,装死就能过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