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睛,我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周围暗暗的飘着清香。
昏昏沉沉的坐起身来,宁云路拿着一根棍子虎视眈眈的站在我面前。床的旁边,绑着一位姑娘。
姑娘依旧昏迷,浑身被绑得结结实实。我问宁云路是不是他救了我,他紧张兮兮的看着姑娘点点头,生怕她突然醒过来。
我心说姑娘又不是魔鬼,难道醒过来还能吃了你?
“我们现在怎么办?阿荻,你醒了,我们赶紧走吧。”
我翻身下床,“走这么走,好不容易进来了,也好不容易把这姑娘收拾了。”
我走近看了看姑娘,眉清目秀,婀娜端庄,很有些大家闺秀的模样,看样子是个良家妇女,“你认不认识这姑娘?”
宁云路看都没看就直摇头,“从来没有见过。”
“那么她就不是宫霜了,感觉也不怎么像。既然不是,我们去别的找一找。”
嘴上这么说,我心里却在想着其他事情,她不是宫霜,她又是谁呢?
我们准备出去找路,姑娘醒了过来。看见我们张开嘴就要大叫,幸好我及时堵住了她的嘴,才没让她叫出声来。
我竖起是食指在嘴唇边让她不要喊叫。她惊恐的点了点头,但见我们两个人并不像是烟花巷的龟公,眼神柔和下来,狠狠地点头。
我慢慢放开堵住她嘴的手,她做了个深呼吸,大喊:“你妹的王八蛋,老子说了不是什么宫霜,把老子囚禁在这里,还不是想捅老子的菊花。老子和你们又不是好基友,我屁股······”
我听着这姑娘骂得很低俗,完全不像是一位大家闺秀的姑娘,倒像是我认识的某个人。
姑娘越骂越起劲,骂了好几句,语音都变了,眼泪直流,骂着骂着就骂不下去了,在哪里痛哭。
我心想在这种地方,这姑娘一定遭受了莫大的耻辱。
“怎么了?”我问。
“老子咬到······舌头了。”她吞吞吐吐的说。
“你刚才说你不是宫霜,那你是谁?”我问他。
“我不是这里的人啊。”
她话还没说完,我一皱眉,心说不会吧,难道这货是阿水?“你是阿水?”
姑娘听见我问阿水,神情一愣,“雪凝?救——我!”
门外边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叫骂声,此地不宜久留。我立即解开阿水的绳子,指了指窗户,飞奔向窗户,准备撞开窗户逃走。
“雪凝,那里不能······”
阿水喊的时候,我已经飞身起来了,身体撞开了窗户,跳了出去,哐当一声掉进水里。混蛋,厢房后面是一条河怎么不早说。
正直早春二月,河水刺骨,我在水里大喊着阿水和宁云路赶快逃出来。
谁知道两个人慢悠悠的从窗户里爬出来,然后分别躲在窗户两侧。
追踪的打手和龟公们来到窗户边,看见我在水里,大声的叫骂,谁也没冲出来跳进水里,叫骂声倒显得很得意。
看到他们不动,我也就没动,但身体越来越僵,冻得我手脚不听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