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县城的路上,我把刚才和小玉聊的内容讲给聂冰听。他心中也产生疑惑,如果不是小玉救的阿水,那么是谁救的呢?为什么要救阿水呢?现在阿水在哪里呢?
这些问题暂且搁下,天色太晚,我们决定先回家睡一觉整理思路,等第二天去现场看一看。
第二天,清晨,小玉哭泣的巷子口。
为了避免被捕快抓住,乔装打扮的我们一家一家的侦查,根据小玉的线索,并没有找到她口中所说的同乡王维涛的房子。
这让我们很困惑。询问了邻居左右,都说巷子里没有这个人,难道我们被小玉坑了?还是左邻右舍的骗我们?但他们和我们素不相识,骗我们没有意义。
苦于手上没有王维涛的照片,要是有的话,还用这么一家一家的问?这个时代,哪里会有照片这种东西。
问了一上午,我们失落的走到巷子口,忽听锣鼓声起,乒乒乓乓的好不热闹,锣鼓喧天,彩绫飞舞,主街道上走过一队身穿红色衣衫的迎亲队伍,一路吹吹打打的,热闹非凡。成群结队的小孩子跟在迎亲队伍中左蹿右跳。
迎亲队伍走过之后,我们拉住一路人甲问他今天谁家办喜事,怎么没有听说啊。我最喜欢去人家的婚礼宴席上白吃白喝了,红包里从不塞分子。
路人甲说是何老爷家的小女儿出嫁。
我点点头,何老爷家的小女儿,是大户啊,看来今天晚上有顿好吃的了。
聂冰没说话,径直向前面走去。我赶紧追上去,“人家结婚,你那么着急干什么,新郎不需要你代劳洞房。”
“何伯伯家的小女儿,叫做何小叶,是我小时候的玩伴。不过呢,自从她十三岁那年偷了我的东西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理会过她。”
“你也太小气了吧,和女人较劲。看样子,人家结婚你有些遗憾?她偷了你什么东西?不会是偷了你的心吧?”我尽情的做着猜测。
聂冰没说话,快步向前方走去。我见他走得十分急促,心想他一定对这个何小叶有着别样的感情。青梅竹马什么的真是回忆最完美的杀手。
我们两人紧跟着人群来到何老爷宅邸前,大宅门张灯结彩,喜色漫天。
看热闹的人群围了一圈又一圈,我们被群众们挡在外面,怎么也挤不进去,只能站在外面看。聂冰一脸平静的张望,我心里不自觉的哼起了《婚礼的祝福》。
这时候,站在我们前面的群众私下讨论起来。
“怎么何老爷这么快就把小女儿嫁出去了,之前没听说啊,嫁的是哪一户人家的公子?”
“什么哪一户人家的公子,是个穷酸书生。听说考科举靠了好几年也没有考上功名。”
“那何老爷是不是脑子进水了,这么一个穷酸书生还要把女儿嫁给他?”
“听说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被逼上梁山啊。”
“为什么?”
“这何三小姐啊,和那小子私相授受怀了骨肉。你想啊,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不成亲还能咋的?等着娃儿生下来家里没有姑爷守活寡么?”
“这臭小子真是******走到宝。他叫什么?是哪里人?”
“魏杰,说是两湖地区的人,是个名不见经传的书生。我觉得也是,真羡慕。”
听完他们的对话,我猛然想到些东西,拉着望眼欲穿的聂冰退到僻静处商量事情。
我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会不会何小叶是凶手的下一个目标。她符合三个条件,年轻貌美,怀有身孕,未婚先孕。
聂冰听我这么说,脸上有些焦急,转过去望着何家大门,眼睛停止了移动。我跟着他视线的方向望去。
只见一位姑娘站在巷子口痴痴地望着何家大门,眼睛里全是喜庆的红色,但我从她眼里却看见了掩藏不住的愤怒和嫉妒。
她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