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个小时,每分每秒都是煎熬,两个女生生怕听到噩耗,只有卢娜心情看似还不错,轻轻的吹着不知名曲调的口哨。
潘西最终靠在卢娜的肩膀上睡着了,赫敏则是麻木的望着眼前的木门。
忽然,门嘎吱一声的开了,三个女生忽然站了起来,围住了刚出门的芙蓉。
“德拉科,没事了吗?”潘西焦急的问道。
“小声点。”芙蓉没有给她们好脸色,“暂时脱离了危险,不过还需要观察,你们再吵可能他的伤势就恶化了。”
此言一出,潘西立刻就捂住了自己的嘴。
得知他没有生命危险之后,女孩憔悴的面容上菜露出了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干涸的眼角似乎又开始积聚起泪光。
赫敏如释重负的坐回到了椅子上。
“那他醒来了吗?”卢娜追问着。
“没有,我说过了,现在病人还要休息、”芙蓉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肩膀。
手术当中,她倒是无数次惊讶于德拉科的意志,这么严重的伤势还有魔咒的压制下,居然还能撑着和伏地魔对抗,真是太让人惊讶了。
“倒不是小白脸,我收回这句评价。”她默默想到之前和自己妹妹交谈时候的话语。
她快步的走着,甩开了那几个担忧的女生。
就在她走过拐角,想要去拿一些纱布的时候,脚上似乎撞到了什么东西。
“多比向您致意。”一只家养小精灵抬着头,摇头晃脑对着她说着什么。
“德拉科少爷有一封信要交给你,还有一个瓶子。”
芙蓉接过了信封和瓶子,她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捏紧了两个物什,一张淡黄的信封被揉得很皱,至于瓶子里飘逸的是银白色的气体。
信封上用黑色的刚正笔迹写着——给德拉库尔小姐的一封信,望见这一排文字,芙蓉的心头一跳,深紫色的火漆印章紧紧的被贴在封口处,芙蓉尝试撕开,然后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灼热感。
如果不是她本人拆开。信封就会自燃,吞噬掉这封信件。
她开始慢慢的读了起来。
信上写到:
致芙蓉·德拉库尔小姐,
我很抱歉,其实我看见你现在的生活如此平静与充实,实在是不想打搅,就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掀起淡淡涟漪,然后卷起风暴。
但是出于一个守信的保管者的立场,还是应该归还你的记忆。
邓布利多教授的冥想盆应该可以借来用一用,他很慷慨,这也能直接让你的记忆回归原处。
最后我想说。
和你一起冒险的那段日子很愉快。
即使你总是给我添麻烦。
——德拉科,马尔福。
芙蓉手中的有些泛黄的羊皮纸开始颤抖起来,她的心开始止不住的狂跳。
她原来一直认为自己的生命中缺失一段记忆对她的生活似乎无关紧要。
不必为了往日的遗憾而懊恼,活在当下。
不必为了往日的遗憾而感伤,伤春悲秋。
但是现在,她却突然觉得那段记忆对她而言也许无比重要。
“冥想盆,邓布利多先生,我需要借你的冥想盆用用。”芙蓉第一时间找到了邓布利多,这个老人这时候正在附近的一个病房当中,躺在病床上,看着一本最新的《唱唱反调》。
“我的办公室在八楼,口令是酸味汽水。”
“对了,德拉科的手术完成得怎么样?”老人在女孩的身后高声问道。
“很完美!”芙蓉头也不回的说。
然后许多人就看见这个少女解开了自己的护士白帽,扎起长长的银发,在走道当中奔跑着,很快,丑陋的石像跳开,女孩进入了办公室中,找到了冥想盆。
冥想盆发挥了它该有的作用
银白色的气体飘散着在盆里逸散着,芙蓉深吸了一口气,果断把头埋了进去。
记忆开始不断的闪现,取回记忆似乎比阅读他人的记忆来得更快,很快,芙蓉就仰起了头,露出了她天鹅似的脖颈。
她呆滞了一会儿,那双湛蓝色的媚眼有些湿润。
一切失去的记忆,都回到了自己的脑海中。
她纤细洁白的手指攥紧了,心悬了起来。
自己一直想着和他划清界限,但是到战斗,最后一刻居然靠得这么近。
幸好,自己没给他添什么麻烦。
她的心再次沦陷了。
往日的记忆似乎与现下的记忆有些纷乱的纠缠起来,就像小鹿在怀里乱裹蹭着,又像被调皮的小弄乱的毛线球。猫用爪子。
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捋顺,在理清思绪以后。
“他现在安全了吗?”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冲到那个躺在病床上的男孩的身边,再次确认他的身体状况。
即使手术本身全程都是她在操作,她对她的伤势了如指掌。
而她那双修长的腿这时候已经再次急不可耐的开始跑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