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习室内程潇挥汗如雨，宋茜的话对她有一部分作用，至少，不能再辜负梦想了不是吗？秦明没了，可至少自己还有梦想，因为秦明的关系，出道将不再是梦。

虽然说有秦明的关系，可程潇却不太受用，她有些反感别人那样的谄媚。如果说完全依靠秦明的关系出的道，她就是一个花瓶。她不喜欢这样，她想要依靠自己的实力出道。

原本程潇的舞蹈老师对她就很欣赏，知道了程潇和秦明的关系后看见程潇更加努力他更是点头。他决心一定要教好程潇，让她成为一代舞后！

秦明靠着门扉，看着程潇在练舞。练习生很多，可秦明还是一眼认出了中间的程潇。她的舞蹈功底一直很不错，练习也很好看。更惊人的是，她还能空翻，每空翻一次都会引起旁边练习生的阵阵惊呼。

空翻啊……秦明眸光悠远，回忆起当年的那个时候。他还是暗恋着程潇，那时两人一起练过空翻。

回忆如水，在记忆中流淌。没有汹涌澎湃，没有波涛汹涌，那段回忆如小溪，清澈清凉润人心脾。那段美好让秦明露出会心微笑。

看着程潇久了，不断有练习生朝秦明这边看过来，有想过来的，可全让老师给盯死，没一个敢行动。程潇也是在十多分钟之后扭过头，看到秦明她猛地转回小脑袋，她看到秦明在看她。若是之前，她会很开心。可现在不会，他知道秦明的女朋友是Krystal之后，心中说不出的难受。

现在连看秦明程潇都觉得难受，她故意躲避着秦明的目光继续练习。

就这样着，秦明看了程潇半个多小时。程潇终于是忍不住，她装不下去。这么一直避着目光她也很不舒服，她看着秦明咬咬嘴唇对舞蹈老师说了一句才走过去。

舞蹈老师哪敢不同意，他还想在公司里混呢，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秦明啊。

程潇走到秦明面前，踌躇犹豫，欲言又止。

“终于肯过来见我了？”秦明眼中闪过些许复杂，可望向程潇时神色还是变成淡淡然的样子。

“没有啊。”程潇低眼，右脚指尖点着地板，眼睛都不敢看秦明，“我只是才看见你。”

秦明心中叹气，扫了眼看不少看过来的练习生道：“走，我们出去说话。”

秦明伸手想要拉住程潇的手腕，她猛地后退一步，贝齿咬了咬已经发白的下唇：“我，我还要练习呢。”

秦明沉默，良久问道：“你在害怕是吗？”

程潇娇躯一颤，抿嘴不语。是的，她在害怕。明知道和秦明不可能，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可她还是想存留心中那一小片净土。至少他没有说出让自己绝望的话，让自己还有那一丝渺小到几不可闻的幻想……

她真的害怕秦明叫她出去就是说那样绝情的话。自己好不容易才找到他，他这就断了自己的一切念想吗？她真的好想听那句当年没有听到的告白，可或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了吧。

“没有。”倔强的程潇不会承认。

看着低头的程潇，秦明心中有些难言的不忍。

“早晚都会说的，不是么？”秦明轻声。

“我希望那个晚，会在我愿意接受的时候才到来。”程潇瘪嘴，眼眶有些湿润起来。

看着这样的程潇，秦明心中再多的想法也没能说出口，他在不忍，这个坚强无辜的女孩子凭什么要受这样的罪过。

秦明皱眉看了眼那些练习生，他们关注的目光越来越多。秦明一把将程潇拉出来，关上门，隔绝里面的目光。练习室外倒是有人，不过看到秦明和程潇纷纷避开。

“可以么？”程潇轻轻问道，声音那么轻柔，如同一个泡沫，轻轻一触就会破。程潇的愿望就如同那泡沫，那么的脆弱，那么的无助。

程潇是在三女中最让秦明怜惜的，她总是那么无助，那么孤单，那么想让人抱在怀中安慰。

她很倔强，为了一个虚无缥缈的追问赶到韩国，为了不知所谓的东西竟然坚持了那么久。她孤独，她无助，一切都是因为秦明，一切都是因为他她才孤身赴韩，承受着这本不应该由她承受的一切。那些孤单、嘲讽、孤立、折辱，没人知道在这段时间她经历了多少……

秦明还怎么可能冷着心肠说那些令她绝望的话。一声苦笑，他来这里就是为了和程潇说清楚，断了她的念想。而此刻，他根本提不起这般铁石心肠。可是，这些话又是必须说，允儿已经是一个他难以承担的责任，还要多加一个让他头疼么。

秦明嘴巴开开合合，良久还是一声长叹：“潇潇……”

程潇心提到嗓子眼，那颗水晶般剔透的心上面爬满裂缝，似乎只需要秦明一句话，这些裂缝就会把这颗心扯碎，碎得稀巴烂。

“我们……”

“唔！”程潇睁大眼睛。

“做我妹妹好吗？”秦明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