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让她如此讨厌自己。
安夏没再理会沈之灼,径直的踉跄着脚步绕过他,回了自己的卧室,随手将卧室的门关上,身体靠在身后的门板上。
微微仰着头,双目紧闭,试图压下心中的那种翻涌的,近乎将她淹没的难过。
要说她什么都不怨,也什么都不恨,更不想去再纠结过去的是是非非,唯一让她放不下,忘不了的,就是那个孩子。
虽然无论如何他的到来都是不幸,但这些不幸却都是她这个母亲带给他的。
那种自责,愧疚,和难过,让安夏即使在睡梦中,都不曾安稳过。
她无数次的梦到过那个看不清面容,不知性别的孩子。
午夜梦回的时候,耳边就好像隐约有着婴孩儿的啼哭,每一声,都像一把匕首,刺向她的心头,让她痛不欲生,备受折磨。
好几次,再借助安眠药入睡的时候,她都有种想要把整瓶要都吞咽进去的冲动。
沈之灼站在安夏卧室的门外,手举在半空中,想要去敲门,可是迟疑了半天,还是放下了手。
这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又响了起来,这是黄秘书打来的,应该是告诉可以直接去机场了。
之前黄秘书就给他打了电话,说海市那边有个和境外公司的很作案,需要他亲自过去处理,楚羽菲已经从松江市出发,她已经带好了所有需要用的资料和文件。
到时候,他和黄秘书,和楚羽菲将在海市汇合。
这次大概需要将近一周的时间,于是他编辑了一条微信发给了安夏。
“一周后,我来找你,到时候,希望你能给我一个你想给我的答案......保重,如果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会随时赶过来,即便我过不来,我也会安排这边的人来帮你解决问题。”
最后沈之灼又加了这么长的一段话,嘱咐安夏保重。
打完这段子,沈之灼忽然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原来他也有这么唠叨的一面。
沈之灼苦笑着摇摇头,心中那种陌生又奇妙的感觉,搅得他有些心神不安,突然生出一种不想走,或者把安夏带走的想法。
不过他强大的自制力还是让他的内心恢复了平静,临走的时候,他对着门里的安夏道别,“我走了,你自己都注意。”
说完,沈之灼就强迫着自己转身离开,真怕再待下去,他会忍不住想要破门进入安夏的房间,再见她一面。
一边朝着门外走,他一边个李子诺打电话,简单的交代她,让她好好照顾安夏,再他回来之前,都不要去上班,而且工资双倍的时候,李子诺整个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站在马路边,手里拿着一串雪糕,不可思议的看着已经挂断了的电话发呆。
手中的雪糕都已经开始融化了,顺着她的手,滴滴答答的滴落到了地上,她都还没从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晕中回过神来。
浪费可耻,李子诺三口两口的就把已经融化的随时都可能掉的雪糕吞进嘴里,冰的她太阳穴都被冰的发疼了。
然后像是后边有狗追她似的,急速跑回出租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