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锶
上回说到,周坤和沈默,见冷酷真情流露,抱着柳如锶,两人都妒火中烧,居然联手合攻冷酷。
云紫蝶很急,她想阻止,因为她知道这些都是柳如锶的好朋友们,云紫蝶知道,那一边受伤了,柳如锶也会心如刀割。
只是云紫蝶一看柳如锶,只见她脸色苍白,摇摇欲坠。
云紫蝶吓了一跳,强敌当前,柳如锶怎么可以如此?
云紫蝶也不顾得上避忌西陆老人了,她飞身前去,抱过柳如锶,急切的问,“锶妹妹,你怎么了?”
柳如锶脸色变得惨白,眼角挂着晶莹的泪,抿着嘴不说话,一双眼睛,只是望着战场上,冷酷一把铁剑,独对周坤的剑和沈默的玉箫。
云紫蝶叹了口气,心中大是不忍,只有把她抱紧。
一边的蝴蝶仙子姚玉蝶,见柳如锶现在没空理她,心想,这正是大好时机,于是她一招手,唤过何小花等一从蝴蝶谷众人,正想悄悄溜走。
可是,她才走了几步,却见西陆老人正阴阴笑的挡住她的前头。
而在西陆老人身边,其中一个妖娆的女弟子,已经一把剑拦住了她。
原来,拦住蝴蝶仙子的,正是萨淡蓝。
姚玉蝶大惊失色,尖声说,“西陆老怪,我与你河水不犯井水,就请高抬贵手,放姚玉蝶一马如何?”
西陆老人阴笑着说,“姚玉蝶,我本与你无仇,但我好喜欢柳如锶那小妮子,为了让她当我的徒弟,只好委屈你啦!”
说完,他一挥手,萨淡蓝妖声道,“姚姐姐,得罪了!”
话未完,这个萨淡蓝已经一剑向蝴蝶仙子剌去。
姚玉蝶刚受过毒伤,那有这么快恢复功力?一边的何小花连忙拨出长剑,和萨淡蓝打了起来。
何小花的武功,源自姚玉蝶亲自指点,却也不会太差,此刻,正与萨淡蓝旗鼓相当,两个女人,都是用剑,斗得你死我活。
西陆老人却不出手,站在一边,仔细观察千蝶门的武功。
这边先且不说,我们再来看看柳如锶那几个冤家。
冷酷武功,虽然可以独步武林,但是,他此刻面对的,却是周坤和沈默,也是和他一样最新崛起江湖的一等一少年高手,且还是两人合攻。
冷酷使的铁剑,原本招式极慢,到对方身前才快,但渐渐,他被周坤和沈默迫得剑式更加的越来越慢,剑光所划的圈子也越来越窄。
这时,沈默一式玉箫,又如灵蛇般,正朝冷酷的下档扫来。
沈默本不是阴狠之人,但他心中嫉恨冷酷,故而出招也十分狠毒。
冷酷长身避过,可是另一边,周坤却抓住了空档,一剑向他下腹剌去。
眼看着,冷酷避不开去了。
冷酷一惊,想不到,我的命会丢在这儿!罢了罢了,为柳如锶,我死也值得!
他闭目受剑,可是,这一瞬间,有一个人却前来抱住了他,挡在他身前,这一剑,一下子扎在那个人的身上。
是柳如锶!
周坤正得意之际,却见一条灰影穿入他们的剑影中,他心中一惊,可是已经收势不住了,那把长剑,已经剌入灰衣人的后背。
周坤看仔细了,这个人,正是他心中的妻子柳如锶!
周坤吓得冷汗直冒,他不敢拨出长剑,呆若木鸡般看着柳如锶。
沈默气得浑身发抖,一把一箫,直向周坤打去,怒喝道,“姓周的,你伤害了如锶!”
上回说到,冷酷差点被周坤一剑剌伤,关键时刻,柳如锶却抱住冷酷,用身体挡住了周坤的剑。
周坤又悔又恨,又不敢拨出长剑,心中痛得要死。
一边的沈默,已经玉箫飞点向周坤,同时怒喝,“姓周的,你伤害了如锶!”
周坤呆若木鸡,已经不懂得回避。他心想,要是如锶死了,我活着还有意思吗?是我杀了她!
云紫蝶急了,伸出长剑,挡过沈默千钧一发的玉箫。
沈默怒道,“他还配当我大哥吗?就是因为他,如锶每次都受伤!我一定要杀了他!”
云紫蝶说,“师弟,救如锶要紧!”
这时,旁边的谢谴怀和云心云涛他们,早一片惊呼,围了上来。
冷酷似傻如狂,他抱着如锶,只见柳如锶挡在他身前,伏在他怀里,那把剑插入如锶体内,如锶嘴角流出一缕鲜血,脸色如纸般白。
冷酷颤声问,“如锶,你这是何苦,我死了又有什么打紧,你如果死了,我又如何能独活?”
柳如锶嘴角露出一缕苦笑,说,“我是不祥人,个个都想为了我而死,那么,我死了,你们就可以活得好好的。”
冷酷说,“如锶,在你心中,可是真的愿意为我而死,你是为我,还是为谁挡这一剑?”
柳如锶望着冷酷,她刚才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见到冷酷有危险,她居然能奋不顾身的扑上前。
她只知道,冷酷不能死,她不能没有冷酷。
一刹之间,她仿佛明白了自己的心,原来,她爱的不是周坤,也不是沈默,更不是千里,而是这个半邪半正,对她柳如锶一片痴心的冷酷!
她看着冷酷,眼中充满柔情,冷酷一瞬间,终于明白了。
他把如锶抱到怀中,眼泪滚滚而下。
莫说男儿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
周坤看着,心中冷了半截,他想,原来,她一点也不爱我!她只是敬重我!那我在她面前又有什么意思?就算我爹,把她许配给我,那又如何?一切只在于,柳如锶的心!
一转眼间,周坤万念俱灰,他的长剑还在如锶体内,他却一下子抢过云紫蝶的长剑,直向脖子抹去。
可是,他要死也死不了,沈默玉箫一挥,一下子格去他的长剑。
沈默说,“姓周的,你就自己死,不便宜了你!你一定要死在我沈默的玉箫下!”
周坤掉下长剑,默然不语,忽然拨腿狂奔,他含着愤怒狂冲,一转眼,已经不见了身影。
沈默一愣,想追,云紫蝶连忙拉过他,摇了摇头。
西陆老人眉头一皱,他也估不到,是这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