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悠双眼直直地望着牧婉容，说道：“为什么会这样？你为什么会这么傻。”

关于牧婉容对他的那种特殊感情，陆悠又不是木头人，他自然有所察觉，只不过不愿承认而已，可是觉得自己心中已经有了莫思秋，若是再接受了别人的感情，这对莫思秋不公平，也对牧婉容不公平。

有的人心里装满了一个人，就再难装下另外的人。

牧婉容大吼道：“怎么了，我傻怎么了？女人就不能傻吗？就不能选择自己的追求吗？就不能选择放弃吗？就不能选择孤独吗？这是我一个人的事，和你陆悠一点关系都没有。”

他说完双眼泪水再也忍不住，哗哗地流了出来，身子抽搐，像是一个失去了心爱玩偶的小女孩，哭的撕心离肺。

这段时间她所不能表达出来的情绪全部表达了出来，她已经没有什么好畏惧的了，本就一无所有，又如此靠近死亡。

“对不起，对不起。”陆悠一直说着对不起，他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因为自己而流泪，欠她太多了，恐怕这一辈子都还不完。

牧婉容说道：“我都说了和你没有关系，是我自作多情，自作自受，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

这个人当初还是她的未婚夫，但是感情这种东西，谁也说不准，她原来以为自己永远不可能遵从长辈的安排，会逃避那个人，逃离天妖门，可是见到陆悠之后，心中的许多想法全部被推翻了，不知怎么就喜欢上了那个看起来并不聪明的人。

她是一个不善于表达的人，羞于表达的人，不敢将心中的想法表达出来，同样又是一个高傲的人，不想走出第一步，希望陆悠能够主动。

结果陆悠心中早已有了莫思秋，而和牧婉容只能是有份无缘，然后无缘无份。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牧婉容心中的臆想，没能体验过爱的滋味就将自己伤的遍体鳞伤，失去了爱的勇气，在原地徘徊，渴望着奇迹的出现，然而奇迹并没有出现，等来的却是陆悠和莫思秋的婚礼。

最后的一点希望也破灭了，还要在婚礼的台下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和别的女子成亲，表面上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痛苦的表演，多么希望台上的女子是自己，心里也知道那只是不切实际的幻想罢了。

所以在青岚宗暴乱的时候，她没有选择退缩，而是挺剑而出，想通过战斗施放心中所有的情绪，想到忘记刚才发生的事。

在心灰意冷的时候被人挟持，好像生死并没有那么重要了。

莫思秋看到牧婉容如此，心里叹了一口气，这件事情还是需要看陆悠，无论陆悠做出任何决定，她都能接受。

陆悠说道：“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恩不是情，对不起，婉容。”

殷白素冷笑道：“陆悠，你这种薄情寡义的人，我如何能信你，你到底做还是不做，不然今日我就让这个苦苦喜欢你的女子死在你面前，为我青岚宗陪葬。”

说着她手中的剑靠在了牧婉容的脖颈上，锋利的刀锋在她脖子上划出了一道血痕，她要让陆悠明白她不是在玩笑，这次她真的会毫不犹豫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