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惊动了女眷们,人人都朝隔间外面看,中间有屏障隔着瞧不见,可大伙儿都是本能的张望一下。
如此一来,众人的心思都不在吃饭上头了,拿着筷子夹着菜,耳朵都竖着听那边的响动。
王二爷目光短浅,即便有能力,也难成大器。
王文胥自来中规中矩,利用职权与他谋私是多难得的事。他是为了王家在朝中多个人,万一哪天他倒了,王家不至于无依无靠。
可这王二爷不明白其用意,说再多也是对牛弹琴。他自己那点本事,高不成低不就的,不靠王文胥,他怎么可能入得了官场。
“恕弟弟我说句不中听的,哪有哥哥盼望着弟弟去送死的?要去你让三弟去,我可不去蹚那浑水。”王二爷来时就想好了的,他死都不会去那是非之地的。
“你!”王文胥被他气得头疼,吏部那边是看着同僚多年才给他开了方便之门,王二爷死活不去,他要怎么同吏部交代?
“长兄,二哥若是实在不愿意去,就我去吧。”
是王三爷。
三娘听了王三爷这话,总觉得不对头,又侧目瞧了瞧胡姨娘。胡姨娘面无表情的吃她的饭,好似这些都与她无关。
从吏部申请到结果出来,其中怎么也得十来天。王文胥既然准备做,肯定会先问王二爷的意思,他同意了,王文胥才会去办。
那么,王二爷早该知道这事的,为何现在才说不去?
三娘总觉得是有小人作祟,误导了王二爷,否则事情都说了这久了,二房怎么会最近才觉得这差事不好?
还有平日闲散惯了的王三爷,竟在这千钧一发之时自请上任,怎么都让人觉得怪异。
三房兴许没有面上看着这般无能。
从前王文胥觉着王二爷缺经验,怕他担了重职做不好,便都给他寻的无关紧要的职务。
那样的职务,三房何需去争?
现下渠州这事是个实打实的美差,所以三房才会动了心思,想方设法让二房推掉。他们得拿捏好时辰,不到最后关头不能出手,否则他这个戏不好演。
现在三房是两边做了好人,自个儿还得了好。
王二爷见三爷站出来,他也在一旁搭白:“你看,你看,老三不是很情愿呢吗?反正都是弟兄,吏部的官文又还没发下来,改了三弟的名就成了,一个字的事儿。”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去不去?”王文胥瞅着王二爷那无知模样,恨铁不成钢,气都懒得气了。
“不去!真不去!”王二爷考都没考虑,直接说出了口。
王文胥瞥了他一眼:“那便好,今儿一家人都在,你这话说出了口,往后可别怪我没拉你一把。”
王二爷见王文胥一副认真模样,犹豫了一下,想了想,又肯定道:“想好了,绝不后悔!”
如此,王文胥也就不执着了,朝王三爷道:“你经验尚浅,去的时候要多看多学,明儿到我书房来一趟,我同你说些那边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