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祁莲哪里懂她娘的心思:“我记性差,您又不是不知道,往后我要是忘了,瑶生妹妹脸皮薄又不敢提,那多不好。”便拉着三娘往外走。
赵氏想喊住她们,却又顾及面子没出声,只能眼睁睁看着她俩蹦到了外头去。
要不是怕王祁莲出门遇事儿,三娘铁定会留下来。
柳儿是没怎么看明白,前些天还嚷着不带人家去玩么?
“小姐...您这是......”出了门她就询问道。
王祁莲想起那天在柳儿面前说的话,怪不好意思:“你就甭管了,留在屋里,要是有人来你就钻被窝装作是我睡下了。”
柳儿就更不明白了,小姐一向胆大,往年都是拉着她一同出去,哪会顾头顾尾?分明就是嫌她碍事了。
“小姐是嫌弃我了,才不带我去。”柳儿委屈得不行。
王祁莲一看她那小媳妇儿模样,心软了,可是方才她是哄说自己不适才脱身的,不留个人在屋里,总觉得要出事。
“柳儿乖,待会儿我给你带你最爱吃的糖酥饼,双份!咋样?”
说实在的,柳儿又不是什么闺阁小姐,府里府外她出入并无阻拦,对外头她没这么好奇。倒是云映居的糖酥饼她爱吃,可二十个铜钱一份儿,叫她这个月银二两的小丫鬟,只能看着流口水。
“那行,小姐说话算数!”
“算数,算数……”王祁莲嘻嘻的笑,对付柳儿这个馋猫,还是得拿吃的诱惑她。
“你们三个在说什么呢?”这时,王祁贤也从崇德堂里出来,见三娘她们围在一堆窃窃私语,便询问道。
王祁莲被吓了一跳,忙道:“没!没什么......”
王祁贤相较于在河洝之时,更添了几分神采,外头是一件皮毛卦领的披风,确是位温文尔雅的贵公子。
他望了三娘几眼:“早听说你要来,却不想来得如此早,我还在想兴许是开春的事了。对了,府里可还住得惯?”他对她很是关切。
三娘点了点头:“劳公子记挂了,一切都好。”
王祁莲啧啧两声,一看他那殷勤样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兄长,您也不说问问我最近可好,怎么专关心瑶生去了?”
“咳咳…这不是一家人了么?过问几句有什么?”王祁贤面上不怎么自在。
三娘又不是****的姑娘,看得明白。
“哼,鬼才信你!”王祁莲嬉笑着调侃他,转眼就拉着三娘跑了,留他一个人杵在那里。
三娘却不喜欢这样的玩笑:“你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让府里的人听去了恐怕不好。”
“怕什么?人都在里头,说一说谁知道?”王祁莲很不在意,又与道:“我可还没原谅你啊,要不是为了你那十两银子,我才不带你去呢。”
这丫头就是傲娇,三娘才懒得跟她扯:“行行行,你带我出门儿,我给你银子,各取所需。”说着,三娘从王文胥给的锦囊里倒出银子,递了十两给王祁莲。
她伸了脑袋过来:“你还真准,说是十五两,分文不差。”